纯子默默地吃了点后没那么饿了，推开食盒，侧头看向窗外。
“聂祁，你知道吗？”
纯子的声音有些飘忽，浅浅的，像是自言自语。
但是嘴里又叫着聂祁的名字。
“我背负着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她知道聂祁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富家公子，他不会不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但是他依旧选择叫自己小仙女。
可是，他知道的，终归也只是皮毛。
她的身份，她的人生，她的一切，谁也查不出的。
聂祁眸色微闪，亦是低语：“我不知道，那你就一件件说给我听好了。”
只要她说，他便接受。
纯子叹了口气，张开嘴却无话。
会有人信吗，她活了四世，她有四个人的记忆，并且，她正在为了第一世的自己复仇。
不会的。
他们只会把她当做精神病，像方母一样骂她，像孙霁一样，用那种哄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需要……
纯子转过来笑了笑：“聂祁，谢谢你。”
聂祁眼波流转，看着纯子没有说话。
纯子还是不愿意敞开心扉，他的路其实还有很远。
聂祁掩去眼底的神色，抬起头便换了张笑颜。
“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吧。”
他半开玩笑地吊儿郎当的样子逗笑了纯子。
“行啊，如果那天还有机会的话。”
在复仇这条路上，她早就做好了随时死掉的准备。
纯子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地阖上眼睛，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落入聂祁的耳朵里是怎么样的惊喜。
他看了眼自顾阖上眸子放心地在他身边浅眠的纯子，眨了下眼睛，勾着唇角开车回御河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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