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境推开了萧茗。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萧茗也不生气，一张小脸笑吟吟的，站在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窗外正是黄昏，灰蒙蒙的天色如同民国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中男人身上穿的袍子，橙红色的太阳像极了落在袍子上的烟头燃烬时的那一点火星。
萧茗袅娜的身姿浸泡在柔和的光线里，当代娱乐圈里的女明星一个赶一个行走的骷髅架子，真真的只陂了一层皮囊，一个比一个瘦的可怕，活像饥荒年代的难民。跟她们一对比，萧茗的身材骨肉匀停，配上水蛇腰，脱去外套，成熟女人性感的风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程书境想到宋车车，不打扮时永远扎个低马尾，宽松的上衣长裤，脸上带着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的平淡和平静。
萧茗再次往程书境身上贴了上去，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也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她是名花有主的人，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背后的人给了她事业、地位、金钱，唯独给不了她爱情。当然，萧茗也不怨他，并且还有感激之情。用爱情换来这么多，时间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选。
选择爱情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不会飞蛾扑火。至于程书境，她对他确实是喜欢，但远到不了爱的地步。萧茗很明白在程书境身上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留下来，我只需要你属于我一个晚上。”萧茗说，“天亮之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你需要的我也会给你。”
程书境垂眸，看向角落里摆着的一盘生意盎然的绿植，萧茗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在他脖子的一侧。她在等着他给出答案，但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
“我有喜欢的人。”这话算怎样，无论是从左往右还是从右往左，亦或者正着读反着读都读不出他有在拒绝。只是一句给自己留有余地的话而已。萧茗笑了，娱乐圈里这样的人太多了，程书境也只是其中一个。
“我又不是要做你女朋友，有喜欢的人有什么关系。圈子里谈恋爱的还在外面玩的数不胜数，你哥们许深不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例子？”
许深为了不留在酒店过夜，对自己实在狠。来之前吃了一些跟白酒想克的东西，后来跟一个女艺人在房间里，突然毒素发作。脸上已经有了抽搐的表现。
女艺人见惯了圈子里的各种不良嗜好，误以为许深是毒饮发作，下床在房间里搜索药品。
“我没那个瘾。”许深表现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一把从身后搂住女艺人给她扑到了床上。
女艺人平时多多少少也听过许深各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和常人难以忍受的嗜好，听他这么说反而觉得意外。
“你这什么表情，就好像我应该毒饮发作似的！”许深脸上的汗越出越多，面色涨红。
女艺人不置可否，与他调情：“你没这个嗜好还真挺稀奇。”说着，脸在他耳边落下来，引诱地说：“我刚刚在抽屉里找到了，要不要尝尝？”
说完，发现许深已经在口吐白沫，女艺人一开始还没太上心，以为是许深搞得恶作剧，甩了他一巴掌，取笑他：“你没这么变态吧？”
之后发现他两眼上翻，终于意识到不是在开玩笑，连忙从他外套里翻出手机给他经纪人打电话。经纪人一方面联系了私人医院，另一方面带着私人医生赶过来，最后把许深送进医院急救室里洗了胃才算松口气。
“你可真行，为了玩女人连命都不要了。”经纪人皱着一张脸埋怨他。
许深不以为然地解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就喝了几杯白酒，那也是因为那女人实在是太美了，我不喝点酒，怕到时候效率不高啊。”
经纪人无语：“你最近真的必须好好禁欲了。”
许深还装作舍不得的样子：“你知道的，没有女人我活不了。”
“放你娘的狗屁。没命了你才活不了。”
寂静的房间里，看着程书境沉默中似乎隐约还有一丝丝挣扎，萧茗自信的以为自己要赢了。又一个拜倒在权利下的女人，当萧茗这样想的时候，程书境抬起眼睛，直视她的目光说：“最近‘星辰’的高总看中了中心城东边那块地皮，正在求杨4张批阅吧？”
萧茗再也笑不下去了，翻身坐起：“你觉得老杨是信你还是信我？”
程书境拿出手机，一边点进相册，一边说：“信你还是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杨4张一定会信证据。”说着，把手机屏幕那一面举给萧茗看，手机画面里是她和高总的不可描述的照片。
萧茗面带愠怒，可毕竟证据在程书境的手上，自己也不能搞得太难看：“上次你拒绝我是为了她？”
程书境沉默。
“当晚进了派出所也是因为她？”
程书镜不置可否。
萧茗深吸一口气，确定吐出来后，才继续说：“你这次拒绝我也是为了她？不惜得罪我？”
程书境顿了顿，说：“讨论这些对对你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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