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真的不用告诉慕容我们的关系吗？”
“不用，慕容这人心气高，等你第一次做完实验再告诉的话，他才不会有偏见。”
“那就是用实力说话喽？”
“嗯，不过阿棠肯定没问题。”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
……
等到下周一，一月二十五号的下午三点，墨棠准时出现在了实验楼C505的门口。
“慕容，今天是做哪方面的实验？还是对照实验吗？”
墨棠把背包和羽绒服放在门口的柜子里，刷卡锁好。
然后她快速换上白色的实验服，走进实验室，从门口抽了一副小号手套。
早已经武装全备的慕容要把手里的试管放到试管架上，转向她说道：“护目镜从后面选一个，今天主要是分析和对照。”
“你试到哪个配比了？”
墨棠听话地从后面拿了护目镜带好，歪头问道。
“我刚开始把几十个配比都粗糙地试了一下，范围大概控制好了。”
“你这段时间该不会都去做这个实验了吧？工作量好大。”
“还行，有规律。这个数据你有什么看法？”慕容要把一张纸推过来。
“这个配比——”墨棠顿了顿，看着桌子上的纸质实验数据，有些疑惑，“这个比例跟一很靠近，你已经试过一比一了，要细化起来工作量还是大。而且——”
她指着一处异常高的数据。
“这个数据是失误还是偶然？可以做突破点，毕竟融合程度高。”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好像是在低温条件下做的。所以我打算试一下。”
“不行，光低温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你等一下，我想起来个事儿。”
她拿起笔在一旁空白这纸上写写画画。
慕容要仔细探头看着。
“这是——最新一期柳叶刀的新成果，就是它。”
慕容要赶忙转身去准备器材。
“一起吧，我去预热，你配溶液。我刚来还不熟悉实验室。”
“OK。”
两人井井有条地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墨棠，把那个递给我。”
“喏。”墨棠伸手把另一种小单位型号的移液枪给了慕容要。
“慕容，这边二号试管重新配，数据有问题。”
“刚才我大概是把冰水混进去了。”
慕容要看着那细微的数据变化，不由得佩服起墨棠。
经验老道的实验员才能一眼看出实验数据的门道。
墨棠一做实验，整个人态度都变了不少，严谨且认真。
“慕容，二号管配完了吗？”墨棠突然转头问道。
“呃，马上，还有两分钟。”
慕容要有些不自在的低了低头。
墨棠似乎刚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平时做实验时语气可能有些直，你……别见怪。”
自己一做实验眼里就只有实验器材没了他人，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下呢？
“没什么，我做实验也是。配好了，你去测吧。”
“OK，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
“慕容，离心管。”
“给。”
……
“滴管没了？我去后面拿。慕容你还要试管吗？”
“三个。”
“好的。”
……
“墨棠，十号管二次测，这个配比数据有些奇怪。”
“嗯。”
……
“慕容，范围缩小到十号管，之前的pass。”
“OK。”
……
渐渐地夜幕降临，而两人依旧不知疲倦的做着实验。
大概晚上七点半左右，不知是谁？肚子咕的叫了一声，两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慕容，你——”墨棠好笑地看着脸有些微微发红的慕容要。
“我饿了。怎么？”慕容要一脸傲娇地摆过脸，把试管洗了。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可以吧？”
“没问题，有事情我提前一天跟你说。”墨棠也开始收拾桌子。
等杂七杂八的处理完后，墨棠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叮铃铃——
手机的乐声响起。
“喂，清和？”墨棠扫了一眼来电人备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第一天实验如何？”
“累，怪不得你们实验组要招人呢，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也多亏慕容不嫌弃你。”
“哈哈，你还不知道慕容是你博导介绍的吧。”
“老——连老？你认识？”
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老连头”。
不过楚清和好像是认识老连头，记得搬家后第一次见面，宁筱筱跟自己说过。
“算是，不算很熟，项目的顾问是他。”
“可以啊。”
“今天你跟慕容实验还顺利吗？”
“顺利。这不都忘了时间，现在才回家吃饭。慕容这个人的确很厉害。”
“相处融洽？”
“这不是当然的吗？”
“阿棠，你闻没闻到一股酸味？”楚清和挪俞道。
“酸？没有啊。”墨棠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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