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四周锁链皆回附于令牌之上.
“怎么了？”恢复神智后的陈明浩见众人都一脸惊疑地看着自己.感到很困惑.
“小娃娃，可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何不适之处.”老者徐徐开口道.
“没有啥不适的啊，感觉倍好.”陈明浩大大咧咧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陌生老者.
他只记得他把血滴在灵卜珠上后，就进入了昏迷状态.然后再睁眼时，就发现众人围观着自己.
“小子，怎可这般放肆、你可知这位前辈是何人！”杨辉见陈明浩造成如此异状，却还如此松散，不由斥责道.
“无妨、此等心性到是颇让人讨喜.”老者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欢愉.
杨辉见老者对于这小子甚是宽容，不由像是噎了一只苍蝇在喉咙中般难受.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悄悄后撤，不再过多言说.
见这胖子吃瘪，王晨哑然失笑.
“小娃娃、看着老夫的手，掌中有何物？.”老者右手摊开，左手抚须.
有东西吗？王晨蹙眉看着老者枯枝般的右手，除了岁月蹉跎遗留下的沟壑，哪还有他物？
不过王晨相信老者不会无的放矢，说不定是想测试些什么.皇帝的新装？
对于自己的脑洞，王晨不由暗自摇头.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一软糯女声.
“我怀疑我是不是瞎了.”一清新男嗓.
“嘘.前辈自有高明手段，看着便是、不要妄自议论.”一温润男音.
人群之中传来窃窃私语.
良久......
“好像是一个石碑？”陈明浩不确定道.
“你说什么！”老者双眼中充满了激动与希冀.
“疼疼疼...前辈.手手.”伴随着骨头挤压之声，陈明浩哆哆嗦嗦地叫道.
老者赶忙松开因过于激动而紧紧扣着陈明浩肩膀的双手.
“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老者慌忙收回了双手，那谨慎的模样，竟像那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杨辉三人此刻是又惊又疑，传说中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观雨赏花的皇甫前辈竟然露出如此神情.
震惊之余，三人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老者估计只是由于过于激动失了态，要是等会儿老者平复过来，感到面子上过不去，把自己等人揍一遍，那可没处喊冤.
“石碑，是一个黑色的石碑.”陈明浩吃痛说道.
“你可能看见石碑之上的文字！”老者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表情急切中怀揣着忐忑.
陈明浩眯起眼睛、凑向手掌，双手不停得揉搓着下巴.
“怎么样？上面写的什么字？”皇甫老者热切地盯着陈明浩，等待着他的回复.
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令一迟暮老者露出如此神情.
仔细看了半晌，陈明浩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苦着脸道：“上面的字像打了马赛克一样，糊得根本看不清，不好意思啊、前辈.”
虽然不知马赛克是什么意思，不过老者知道陈明浩并不能看清碑文.心中失望.
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自嘲：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些个岁月，却还是如此轻易的乱了分寸.此子不过刚刚踏上修行之路，纵使有着灵卜珠垂青，终究难以堪破天道遮掩.
一捋胡须，释然道：“小子，无需道歉，是老夫太过急功近切了.”
看着眼前因没有帮助到自己而尴尬的陈明浩，老者心中盘算，一念头浮出.
“小娃娃、名字叫甚？”
“陈明浩.”陈明浩老老实实回答道.
“陈姓？”老者看着眼前这与自己印象中故人颇为相似的脸庞，心猛地一漏.鬼使神差地问道：“陈墨儿说你何人？”
陈明浩闻言不由一愣，这老者怎么知晓自家老祖的名字.：“回前辈，陈墨儿正是吾家先祖.”
“什么！”老者右手微微一颤.
“哈哈，天命难算啊.天命难算”
老者先是大笑，随后便如梦呓一般低喃起来.
虽是大笑，陈明浩却看到老者的面庞上两行浊泪悄然滑过。泪水在一条条皱纹里隐约可见，仿佛一条即将干涸的小溪在静静地流淌。
老者此刻心中是五味杂陈，涩声喃喃道：“原来大乘先知当初所言竟是如此含义.当真是命运莫测、天道捉弄啊.”
陈明浩一脸茫然地看着失态的皇甫老者，心中困惑不已，不知这前辈和自家老祖是和关系.
“前辈，我可以走了吗？”陈明浩试探地问道.
王晨不由捂脸，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呢，这老者明摆着触景生情了，你倒好，直接把人从回忆里硬拽出来.
老者的呢喃声也是戛然而止，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陈明浩，心中百感交集.
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陈明浩，但似乎又不在看着.或者说他正透过他的影子，越过时间长河见着了那个错过了一生的女人.
冗长的安静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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