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利被抹布堵了几个小时的嘴，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可他却根本不在意这些，不管不顾就骂了起来，“姜茗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爹！你这是不孝……”
沈禾皱眉，照着他的脸就来了一脚，眼神满是厌恶，“老实点！不长记性是不是！”
姜茗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无动于衷，从校服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你怎么打我都可以，能不能放过睿睿？”
“呵！你觉得可能吗？敢背着老子偷人！还想报警？啊？老子先收拾你，再收拾那两个小杂种！”
殴打声，哭叫声，求救声，还有难听的叫骂声混杂着从录音笔中传出，在这样凌乱不堪的空间里，听的人格外压抑。
沈禾已经不再看姜永利了，怕脏了自己的眼。
姜茗望着姜永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冷沉，“姜永利，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是个什么畜生你自己清楚。”
她说着，一脚把翻倒的茶几踹回来，手中的两份文件拍在茶几上，“你也认识几个字，不想坐牢就把这两个东西签了。”
姜永利紧皱着眉，吃力地扭转身体看过去，离婚协议书和断绝关系协议书就这么直直闯进眼里，反应顿时激烈了起来。
“你做梦！”
姜永利挣扎得比刚才更厉害，手脚被捆绑的地方本来就磨破了，现在流出的血更是染红了整根绳子。
“小贱人，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想甩了老子你们去过好日子，你想都别想！”姜永利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你别忘了是我是你老子！只要我不签你就得永远养着我！就冯芸那样不知道去哪个男人床上浪……啊——”
姜永利的下巴被一手卸了下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十分清晰。
沈禾目瞪口呆，默默收回要伸出去的脚。
姜茗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出来时拎了把菜刀，距离姜永利几步远的时候直接甩手扔了过去，菜刀在半空转了几圈，准确无误地擦过姜永利的耳朵边，一小半嵌入地面，发出一声嗡鸣。
姜永利身体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跟你说人话听不懂？”
姜茗就走到他跟前，清冷的眸中仿佛漫着一抹血色，“签字，剁手，自己选一个，懂了没？”
姜永利被她染上戾气的眼神看得浑身一缩，忙不迭的点头，“签签签……我签……”
姜茗让沈禾给他松绑，丢了一支笔到他跟前。
沈禾心情复杂地解绳子，有点怀疑人生。
少爷到底是怎么说出让他保护姜小姐的话的？
有这么两个凶残的人盯着，姜永利根本跑不掉，颤抖着手签了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外面有人敲门，沈禾疑问地看向姜茗，“姜小姐？”
姜茗对来人心里有数，让沈禾看着姜永利，走到门边拉开门，就见金哥带着几个小弟站在门口。
“小姑娘动作还挺快。”
姜茗冷冷扯了下嘴角，“你就不太行，人都回来了还能把他放进我家门。”
“一时放松了。”金哥插着兜，带着小弟走进门，看见屋内的一片狼藉和姜永利的狼狈样，眉头一挑，“哟，怎么翻船翻成这样？外边躲那么久没事，回来让自个闺女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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