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刚才的事千万别给别人说。”
我的女友虚弱的靠在我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仰头望着璀璨星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和女朋友在摩天轮里浪漫的kiss后，女友突然犯恶心的吐了一地，然后我们就在这充斥着异物和异味的封闭空间内一直等到座舱缓缓落地。
“我姑且问一句你不是讨厌我吧？”
“当然不是，”西西难过的半睁着眼，“应该是在旅馆的时候就吃多了，然后你车又那么快......”
“是我不好，宝贝。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附近应该有药店什么的。”
“雷雷......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西西挂在我半边身子上，一副不想我离开的样子。
“数100个质数我就回来。”
“不走好不好？”
西西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揉了揉她脑袋。
“听话。”
“嗯......”
虽然舍不得，西西还是点点头。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还是说我调教得太好？
要不是怕她又吐出来我真想狠狠亲她一口。
就在我起身打算离开时，西西拉住我的手。
回过头，她一脸委屈的望着我。
“雷雷......”
“嗯？”
“质数是什么？”
*
确认西西看不到我，我背靠着墙拿出手机。
正翻出西莉亚的号码，手在拨号图标上停下了。
有人的气息。
就在附近。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冰凉而锐利的触感抵在我的咽喉。
长长的红发浸在月光中，随着风扬起又落下。
“不及格。”
听着这仿佛夜风般清冷的声音，我的心脏在仿佛麻痹的颤抖着。
“师父......”
比我矮一个头的红发女子将抵在我咽喉的银白短刀收回，眉头紧皱的看着我。
“我已经让你察觉了我的气息，为什么没有做出应对？”
“我没想到会是师父——”
“是其他人你已经死了。”
“在我预想范围的几个人都不会平白无故拔刀打人。”
“少废话，快认错！”
师父一个肘击打在我小腹，疼得我差点也把蛋糕吐出来。
“对不起！是我错了，师父！”
背靠着墙我才勉强没有倒下。
“哼，你这家伙也好，那个家伙也好，我的徒弟就没有一个能让我放心的。快点调回北大陆，你这家伙还需要我继续打磨。”
“是，师父！我会尽快攻略西莉亚让她把我调回北大陆的！”
“‘攻略’是个什么意思？”
“用我的魅力让她折服，陷入沉迷于我不能自拔的状态，从未对我言听计从——”
“努力的方向错了吧，笨徒弟！”
又被打了一拳，我痛苦的半蹲着身子。
“是的，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会好好把南大陆的事情全部了结，取得教会的同意再回北大陆的！”
“嗯，切勿忘记你此刻的觉悟。”
师父抱着手，对我的回答肯定的点着头。
我扶着墙捂着肚子重新站了起来。
几乎是无意识的，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切换到拍摄模式对着师父拍了一张。
这就是有红血剑圣之名的嘉尔·红叶，斩龙一族的最强者，我的师父。一个时而可爱时而又很可怕，明明真实年龄已经三位数却还是小孩子脾气的老少女。
“噗——”
刚站起来的我肚子又吃了一拳。
“师、师父，为什么打我？”
“我也很奇怪，”师父盯着自己的拳头陷入了思考，“说不上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刚才那一刻必须揍你一拳。”
这就是高手对气息的感知吧——即便只是失礼的思考，也能被像读心术一样感知到。
我对这位外表看起来比我小七八岁的老少女深深低下头，“我服了！”
师父胡乱的揉了我的脑袋，重重的说道：“很好！”
相互间片刻的沉默后，我抬起头有些怯怯的看向师父。
“我有个问题。”
“说。”
“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吧？”
“要我再给你一拳吗？”
“真的是师父啊......”
“在我们‘温泉之友’你这么说话会被群殴的。”
“我没有对师父失礼的意思，”我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想通了很多事情。”
“你这家伙，又在炫耀自己的脑袋好了。”师父两只手叉在腰上，“你是说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又是西莉亚的安排吧，毕竟我心情不好都瞒不了她。如果我情绪有问题，会对她的工作有影响......唔！”
脑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这小子，不知道关心是什么意思吗？”
我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努力的笑了笑，“我和西莉亚的关系，不太好说‘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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