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有老鼠在四处乱窜，虞冉狼狈的呆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仿佛认了命。
但当她听到了脚步声，猛地一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光鲜亮丽的楚夭，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深处又迸发出火光。
恨意犹如火焰一般，席卷全身，气得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楚夭……”沙哑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嚼碎。
地牢栅栏门口停住了一双干净的鞋子。楚夭垂眸看着虞冉，没有半分同情。
若非虞冉，虞晴也不会命悬一线。而前世她的悲惨，也有虞冉的功劳，可惜这一世的她不是那个已经认了命的楚夭，而是不甘认天命的楚夭。
“楚夭，你很得意吗？”虞冉的声音比地牢更加阴冷，怒视着面前的楚夭。
楚夭不语，她并不得意，她也不理解虞冉当下究竟在想什么。按照道理来讲，她跟虞冉没有任何的交集，虞冉怎么就嫉恨上她了？
当真只是因为楚夭才是东虞国继承皇位的唯一血脉？
可若是虞冉不动寻她的心思，怕是现在都没人知道曾经的东虞国公主已经隐姓埋名到了异国他乡。
楚夭觉着这其中有诈。更何况，虞冉年岁与楚夭差不多，这么多年的谋算只是她一个女娃娃能完成的吗？
“虞冉，除了东虞国的皇位，你还想得到什么？”楚夭开门见山，不准备绕弯弯。
她自来到十年后，身边的很多事情都变了，甚至有至亲的人。
苏止陌曾怀疑过鬼面人的身份，也说过鬼面人是导致所有人悲剧的导火索，那么这个鬼面人会不会就是虞冉背后的人，又或者与虞冉是合作伙伴？
可为什么是虞冉呢？虞冉跟鬼面人合作有什么好处？
楚夭想不通。
再者说这个鬼面人……苏止陌心里似乎已经确定了是谁。
虞冉冷冷一笑：“无论我想得到什么，我都是败者。但是楚夭，我没有败给你，若是没有人帮衬你，你什么都不是！”
楚夭蹙眉：“谁帮衬着我？”
虞冉背后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楚夭脑海中有了一个明确的人选，但是……
“楚夭，我很期待你知道的那一天。”虞冉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已然看到楚夭崩溃难过的模样。
只可惜，她看不到了。
楚夭没有多留，知道从虞冉口中问不出什么，转身离开了地牢。
“看紧虞冉，她若是出了事，唯你们是问。”
门口的将领听到皇后娘娘的命令，不敢懈怠，立刻应了下来。
夜笙见楚夭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邀请楚夭上了轿子。
“你怎么来了？”楚夭皱眉，侧首看了眼夜笙，便进了轿子。
夜笙很少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皇宫里，定是有事。
夜笙压低声音，站在轿子小窗旁，道：“娘娘，卿绥还未捉到，主子怕您出事，便让属下来保护您。”
楚夭了然。
不过，她倒是觉着有趣，这个卿绥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飞出去。
楚夭抿了抿唇，道：“去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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