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了初的面色，没什么变化，桐羽继续说道：“后来麻雀精告诉我你来雍南了，我就跟过来看看。”
“胡闹，你还是速速离去吧。”了初拄着禅杖，意欲离开。
“佛说众生平等！”桐羽在了初的身后喊道，又绕到了他的面前，“可是圣僧眼中何曾平等过，一句‘妖终究是妖’就将我们与那些残害人性命的妖一并而论，这就是你们佛家说的众生平等吗？”桐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真怕下一秒了初就会像拍死蜈蚣精一样拍死自己，不过管他呢，说都说了，此刻气势不能输，挺了挺干瘪的胸脯。
了初的脚步愣了一下，看着桐羽说道：“佛妖殊途，你我不可能成为师徒的。”
“我不求你收我为徒了，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听你讲经说法，你若愿意便指点我一二就是了，西天如来还允许小鼠精听他讲佛，你为何不愿？”桐羽楞楞地看着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唉……”了初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拄着禅杖走向了树林深处。
桐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你等等我。”不管怎样，桐羽都不想一个妖呆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于是立刻追了上去。
“了初，你是答应了吗？”桐羽好不容易追上了了初，这段时间发现他走路真的很快，桐羽飞都不一定有他这么快。
“你我约法三章，第一，我并没有收你为徒，绝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我是你的师傅，第二，不得让旁人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不准滥用法力，第三，绝不可有任何害人之心，否则我一定亲自收了你。”了初停下了脚步，看向桐羽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一直奇怪，世上怎么会有妖拥有这么干净的眼睛。那眼睛彷佛有魔力一般，了初不敢再多看，随即移开了目光。
“好好好。”桐羽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一样，只要了初不再赶自己走，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就算天天让她吃那些寡淡的食物她都愿意。
“那走吧。”了初摇了摇头，希望自己不要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桐羽一路上蹦蹦跳跳，这恐怕是她这一千年来最开心的事情了，一直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师傅……”
“贫僧不是你师傅。”
“了初，那妖精不都是好看的嘛，怎么我们遇见的蛤蟆精和蜈蚣精那么丑？”
“……”
“了初，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蝗虫吗，整整五百只！”
“……”
“了初……”
“你再不闭嘴，贫僧就收回刚才的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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