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已经失去了两位徒弟了，就不能再失去一位徒孙了，你还是快走吧，我到底是她师父，我了解她的。”方临殊看着眼前的莫芷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你……”林雪狐听着方临殊的话，知道对方有一些绝望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对方了，只是想着既然对方求死，那自己也不必阻止了。
“快走吧。”方临殊想，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救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原本就不打算能活着离开，也不想让莫芷芯再去伤害其他人。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谁说吗？我可以帮你传达。”林雪狐想了想，如果说自己还能为对方做些什么，恐怕也只有这个了。方临殊听着林雪狐的话，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好，我会努力让他们活下来的。”林雪狐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活下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那里甚至流血都很少，因为他原本就已经死了，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这副灵魂。
想着梦魔以前情理过自己的身体，恐怕也是为了这一天吧，不然莫芷芯的拳头穿过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小麒麟，走了。”林雪狐看了一眼小麒麟，他想对方还真是无忧无虑，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睡着，要不是现在要赶路，他也不想将对方叫醒。
“我一直觉得生死是常态，不想今天会经历这么多的分别，你还好吧。”小麒麟看着林雪狐的样子，对方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但是小麒麟也无法确定，毕竟心灵的创伤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林雪狐根本没有时间酝酿自己悲伤的情绪，所以林雪狐只是摇头，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根本不允许自己去想这些，然后他又背着青素绾，又打算带着对方离开。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荷童做的任何事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小麒麟原本还想爬到对方的肩膀上的，但是看到对方现在的样子，小麒麟又有一些不忍心。
“真的没有吗？如果不是我为了来到人间，算计了那么多的神，那么多的人，她心中的那个人就不会死，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雪狐想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你是林雪狐，不是那个神吗？”小麒麟看着林雪狐完全带入了烛麟的样子，又有一些担心对方，想着对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是想对抗荷童，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才行。
“现在的我真的可以和他分开吗？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青素绾说着，又想起，自己现在用的法力还都是烛麟留给自己的，要不是有这些法力，自己早就不在了。
“要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驱使你做这些事的人难道就没有错了吗？”小麒麟看着对方想要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又皱起了眉头，对方不该这样想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去找借口。”林雪狐看了一眼小麒麟，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他也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仙界，又为何一定要回到人界了。
“唉，你要做便做吧，我会在一旁辅助你的。”小麒麟看着对方的样子，最终又表示自己会陪着对方的，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林雪狐有一些措手不及。
“你其实不必跟着我的，我走的这条路生死未卜，你没有必要跟着我冒险。”林雪狐想着对方一开始跟着自己还是为了找到杀了对方爹的人，其实那个人就是自己，自己已经欠对方很多了，怎么能够继续让对方再为自己做什么呢。
“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不必管我。”小麒麟看着对方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小麒麟又劝着对方。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原本想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说要帮我，那我也不好再隐瞒你了。”林雪狐听着对方的话，又想着自己要是再不告诉对方的话，也算是隐瞒对方了。
“不必了，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想说什么，我不在意的。”小麒麟看着林雪狐的样子，它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它一直没有说破而已。
“不，这件事很严肃，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其实我就是……”林雪狐看着小麒麟的样子，他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只是不管是不是，他想都要让对方知道才行。
却不想就在自己的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背上又传来哭泣的声音，林雪狐一下子反应过来，应该是青素绾醒了，他没有想到，青素绾竟然会醒过来。
所以林雪狐又连忙将青素绾放下，他询问了一下青素绾为什么会哭泣，但是迎来的只有对方的哭泣声，所以林雪狐又只好看向了小麒麟。
“她这是怎么了？你能查到吗？”林雪狐看着对方的样子，又皱起了眉头，青素绾醒来的诡异，对方哭的原因有更加诡异，看着对方现在的状态，林雪狐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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