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的尸体位于嘉定的S大。据说是一名考研的学生，早上去自习室的路上发现的。
鸡都没打鸣，就起床看书去了。
唐栗心想，“这就是差距。不怕人家优秀，就怕人家优秀还努力。”
车上又补了一会儿觉。以前考试都没这么争分夺秒过，现在睡觉倒成了稀罕事。
到地方后，娘舅、莫姐和果妹都到了。连费医生都就位了。
“你们来了？”
莫姐指指仅几步之远的尸体。
少女双膝跪地，双手反绑在旗杆上，低下的脑袋，被那头乱蓬蓬的波浪卷遮住，在晨光中泛着橘光。上身蔽体的依然只有一件Bra，牛仔裤被撕碎成条，光着的脚丫被寒露冻的发红。
死者的现场情况和Z大的凶案，可以称得上是拷贝不走样。
“看样子应该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小周很快得出结论。
莫姐表情有些严肃，她看了小周一眼。
“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样，”她将目光重新转向死者，“但是Z大和S大虽然都在上海市，但是从闵行到嘉定的路程并不近，地理位置上很难让我确信一定是同一个凶手。”
“模仿犯？”
唐栗把莫兰迪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Z大的案子，之前造成大轰动，报道翻天覆地，很多细节也不经流露出去，要是真有人有心想模仿，确实不是大问题。”
如果真是模仿犯的话，那就更让人头疼了。要是不尽快破案的话，可能会造成更多人模仿，或者模仿犯的再次动手。同时也给警方造成烟雾弹，需要花费精力去辨别。
不管是同一个凶手，还真是模仿犯，媒体又有素材可以大肆报道。
她都能想见明天新闻头版头条的标题：《警方无能，导致女大学生再次上演悲剧》、《花季少女，谁替她的死买单》、《校园犯罪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娘舅从刚才就电话没停过。
他愁眉苦脸的表情，活生生印着鸭梨山大四个字。
唐栗猜测，八成是上面又给压力，让他必须赶紧破案。
她走到费医生边上，他正在仔细的检查尸体。
“费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千年不变的问句，唐栗觉得自己无聊透了，一点都没有创新。但她又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好说的。
“这个案子和上次的死者十分相似。”
他边说边指着尸体身上的尸斑，“遇难时间应该也是在昨天下午到晚上。”
唐栗眼尖，看到了与上次类似的尼龙绳。
“绳子也同样是蓝白相间的款式。”
费医生随她说的，望了过去。
“没错，看手腕的痕迹，应该生前也遭遇捆绑。”
“应该没这么巧合的吧，那我们是不是能排除模仿犯的可能性？”
费医生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
“你看这里。”他指着死者身上一条条切割伤。
“两名受害人都有生前被折磨受虐的伤痕，可梁慧芝只有类似皮带的抽打伤痕。但她不一样，除了抽痕，还有小刀片之类的切割伤。”
她明白费臻笙的意思，这些割伤确实是上一具尸体未曾发现的。
新死者的出现，非但没能理清头绪，反而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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