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齐东林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当老总有当老总的苦衷，既然别人都邀请了，肖晟也不能不给面子。应酬就应酬吧。
肖晟偷偷看了一眼楚铭那桌，看着那群人对楚铭揉揉头发捏捏脸挨挨蹭蹭要抱抱，他心情更不爽了。
好巧，齐东林也这么想的。
齐东林这次带身为副总编的周陆出来，特意在事前叮嘱周陆，要节省，他的房间可以差一点，和别人一起住也成的。
周陆表示十分能体会领导的意思，原本齐东林和周陆一人一个套间，现在变成了齐东林一个套间，周陆和作者挤了一个标间。
齐东林：“……我没让你亏待自己。”
周陆道：“明白明白，这不是作为下属吗？等我们两出去旅游，我肯定挑好的。”
领导说节省，谁还敢真的跟领导节省？
齐东林十分抑郁。
他的意思是，他和周陆一个房间啊。是不是应该坦白点？
齐东林看着和作者们打闹成一团，被男作者熊抱，被女作者揩油的周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好吧，若是齐东林能坦白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周陆还当他是老好人学长了。
肖晟看了齐东林一眼，心中顿时舒畅不少。
至少，他和楚铭不但订婚还早已经（和谐的）同居不是？
比起爱在心里口难开的齐东林，他实在是太幸福了。
所以人需要对比啊。
齐东林并不知道肖晟的险恶用心，在肖晟向他端起酒杯的时候，他看着肖晟难得在外人面前温和的表情，还以为肖晟是在感谢他对楚铭的照顾。
齐东林非常官方道：“虎王现在所得到的，是他应得的。”
肖晟想了想一脸生无可恋脸用猫爪子摁键盘的大猫——虽然现在这种场景已经很少见了，但是肖晟仍旧记忆犹新。
“的确。”不会有比他更勤奋的猫了。
另一边桌子上，感觉很敏锐的楚铭多次发现饲主和齐总往这边看。饲主肯定是看自己，那么齐总……
楚铭瞟了周陆一眼，嘿嘿嘿……
琉璃碎喝了点红酒，微醺的凑过来道：“小猫，笑什么呢？笑容这么猥琐。”
楚铭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是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道：“听说齐总还没结婚，你说齐总是不是独身主义者？”
琉璃碎道：“齐总不是暗恋六合吗？”
楚铭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一直保守的秘密琉璃碎怎么知道的？！
琉璃碎以为楚铭那惊讶的表情是表示不信，她道：“我以前在世界文网干过编辑，后来想自己写文就辞职了。你知道的，编辑不能兼职写文。内部大概都知道一点，老作者也知道。只是齐总自己不挑明，我们这些人也不好说。”
看着齐总每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瞎的才看不出来。
楚铭脑袋里的思路转到另一边：“那周哥升副总编，会不会有人说他走后门啊。”
琉璃碎笑道：“会说的人怎么都会说，管他们作甚？编辑考核是实打实的业绩。除了升副总编之后接的原来副总编手下的作者，六合手中的作者都是自己签的，榜单都是看数据说话。事实上，当六合走之后，现代都市组的编辑都说，六合走了，现代都市组就不是一片净土了。”
人总有私心，同样的榜单，编辑还是有可以微调的部分。毕竟有时候作者数据差不多。
但周陆是完全不看私情，自有一套评价标准，直接导入数据和人气以及作者开马甲时候的时间等要素，综合得出排位，再进行内部讨论。
编辑之间的关系也千丝万缕，也只有周陆和齐东林“有一腿”，才敢完全无视人情，一切按照数据说话。
所谓上头有人好办事。
“六合升副总编本来差些火候，但你给他添了最后一把火。”琉璃碎揉了揉楚铭的头发，把他做好的发型彻底毁了，“虽然他们羡慕，但六合是唯一一个向你发出签约邀请的编辑，连竞争都不存在，他们连酸都没话说。只能说六合运气好。”
“肯定还有人说，周哥实现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者齐总事先告诉周哥，肖哥家有人要写文，快签下之类的事吧。”楚铭没好气道。
琉璃碎笑：“所以说，要说闲话的人，怎么都会说。我们只要自己好好干就成，管那么多做什么？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啊。”
楚铭点点头，把话题又扯回来：“看齐总也不是犹豫不决的人，怎么在感情上这么拖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先告白再说啊。”
“不成的话，连朋友都不得做了。肯定还是犹豫吧。”琉璃碎想起自己曾经的恋爱，不由微笑道。
楚铭嘟囔：“说的好像周哥要是结婚了，齐总还能继续跟周哥做朋友似的。反正我心理没那么强大。”
如果饲主家有了其他女主人男主人……
呃，这日子没法过了，不敢想。
琉璃碎笑而不语。
也说不定啊，反正她看着齐总也快到临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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