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不肯相信，酒店的监控，包括房卡上的指纹，这些都可以拿来做实打实的呈堂证供。”
“你放心，回去之前，你的清白，我会帮你找回来。你被迫的不清白，我也会负责到底。”付谦鸣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正义凛然，倒让姜运不好意思死咬不放了。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必要紧追不舍了。”姜运低下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我都有错误。想要弥补错误的最好方式，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真的不需要我对你负责？”付谦鸣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我已经三十岁了，可以把某些事情的利弊处理的井井有条。”
“付董，我是你的秘书，你是我的上司，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工作关系。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也没必要因为一件误会，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付谦鸣眼中的光芒簌簌退散了。
“这样说确实很残忍，而且对我们两个人的清白都不公平，但这是最好的处理结果。”姜运站起身，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今天是不是要回去了？那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谢谢你的早饭，待会儿见。”
姜运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付谦鸣开口叫住了她，“姜运。”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的全名。
姜运一愣，回过了头，“怎么了，付董？”
“如果我对你是认真的呢？”付谦鸣扭头看向姜运，漆黑的眸倒映着她洁白的面孔，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如果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想要对你负责，而是我真的喜欢你呢？”
姜运盯着付谦鸣明镜一般的眼睛，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随着这句话静止了。
阳光从付谦鸣身后的缝隙中照射过来，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朦胧不清。
亦如她的心，朦朦胧胧的。
他这是在向她示爱？求婚？
还是......她想多了？
“付董......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最好止步于上下属，因为我现在......对你没有多余的感情。”姜运犹犹豫豫地，说的这话丝毫没有底气。
“那以后呢？以后会对我有多余的感情吗？”付谦鸣趁机询问。
在别人看来，他问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在他那里的原因，不过是他想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可能而已。
“或许会吧。”姜运本来想说不会，但是话到嘴边，迂回婉转成了会。
心跳违背理智是本性，理智违背心跳是假意。
很显然，姜运的心跳违背了理智。
付谦鸣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他扭过身子看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淡淡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下午三点钟的机票。在这之前我会把酒店的录像拿到手，给你一个实打实的证据。”
姜运从来没见过付谦鸣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意气风发，呼风唤雨的存在。
他可以站在职场上大手一挥指点江山，也可以站在宴会上释放魅力引人注目。只要是他想要的，不过是动动手指、开开口的事情。
但是......他对她的感情，真的超出了上下属，朋友的界限吗？
他们认识了不过才七天，他就可以对她信任到大大方方甩出身份证，让她做他付太太的地步吗？
姜运抿了抿嘴唇，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再琢磨，只能把自己带进一个迂回不止的情境里。
她咬咬牙转过身去，飞快地离开了1191。
门被带上的一瞬间，付谦鸣下意识扭头看向了门口。那扇门已经被彻底关上了，但他总觉得，似乎还有一道倩影站在那个门口，回他一句：“或许会吧。”
或许会吧。
那这个或许有会是多久呢？
付谦鸣默不作声地将身份证和黑卡塞进钱包里，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流水一般的阳光倾泻下来，将付谦鸣笼罩在光辉和清明之中。
他微微勾唇，其实这样也好。以后的日子里，彼此更加深入了解之后，说不定就会有更好的改观了。
就像这倾洒下来的晨辉一样，她终有一日也会携漫天星辰，为他闪光而来。
******
姜运逃荒一般跑到1181的门口，摸了摸自己的包。还好房卡还在里面，不然她就要找前台帮忙了。
她不明白自己昨天怎么就这么大意，无意间摸成了付谦鸣的房卡，做出了这种傻到爆炸的事情。如果她直接翻包，他们两个人不就相安无事了？
想到这里，姜运狠狠地打了自己的手一巴掌，“让你习惯性掏兜，让你犯贱！”
“姜秘书？你干嘛呢？手抽筋了？”谭奇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姜运吓了一跳，手一抖包掉在地上，口红咕噜噜滚到了谭奇的脚下。
谭奇把口红捡起来，走到姜运身边把口红递给她，“你这么早就出门了？昨天不是喝了不少酒吗，没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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