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无意识把心里话问出了口，时祁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眸色在黑暗里蒙上一层幽潋的光，意外的深邃惑人，像山海经里不知名的精魅。
他若有所思片刻，偏头轻轻笑了一下：“你真想知道？”
林栖抿着唇，手指不自觉攥在一起，她脑海里浮现当时十七的眼神，那时他似乎就有话想对她说，可是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那些记忆穿越时空，她突然想站到那个小十七面前，问问他当时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尽管已经过了很久，迟来的回应。
可她还是想知道，算是弥补心中的一个遗憾吧。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意外的坚定：“我想知道。”
时祁漆黑的眸凝视她两秒，弯了弯唇移开视线，他眼里闪过一抹自嘲。
突然很羡慕那个傻子。
即便是消失那么久，她也依然记得他的存在，依然会为他们的过往……而动容。
这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就当是为他做件好事吧。
他凝视着前方，平静开口：“他当时在想，姐姐，愿你岁岁长安啊，我就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林栖倏地侧过头轻咬着唇，瞬间泪如雨下。
她克制住轻颤的身子，尽量不发出丝毫的声音，可心里那股铺天盖地的难过扑面而来，几乎要把她给淹没，令她窒息。
原来，他那时候就有预感了么？
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啊……
那个小十七，真的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她一直有一种感觉，现在的十七和以前的十七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们拥有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体，甚至还可能拥有共同的记忆，可他们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暗地里咨询过从事心理方面的朋友，对方告诉她，这种现象很有可能不是记忆缺失，而是人格分裂。
林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
她骗自己，如果十七只是失忆了，那么小十七还有回来的可能性，他只是暂时不见了而已。
可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副人格呢？
林栖专门了解过这方面，一个副人格的消失意味着，他将永永远远地消失于这个世界，就像一粒尘埃归于尘土。
可是那样真实，会说会笑会撒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副人格呢？
她盈满水光的眼睛发红，白嫩的指尖紧紧攥着黑色裙摆。
时祁瞥见这一幕，一双幽深的眸逐渐转深，沁出丝丝缕缕的凉，他弯眸嘴角扯了扯，情绪莫名道：“逗你的，还真信了。”
他承认，这一刻他嫉妒的发疯。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林栖抽搭两下，嗓音带点哑，她笑了笑：“我知道啊。”
抿了抿唇，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眼角：“你还别说，我现在才发现，这故事还挺感动的。”
电视里，温知意饰演的吉拉伸出了手。
弹幕里一片尖叫。
“啊啊啊我女神！”
“靠，早知道吉拉是小仙女，我也不至于怂成这样！”
“知意小仙女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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