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赵春香狐疑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一个子儿都没有？”
“当然。”苏乞巧忍气吞声，转过头，“难不成我得到小费还要上交给你？”
她知道，每个客人进门，刚进来，或者离开之时，都会把钱交给青楼的老鸨，小费留给那个侍奉自己的人。
所以小费都是可以自己保管，毕竟钱多了可以给自己赎身，这应该是所有风尘女子的夙愿了。
“那倒不会，我就问问。”赵春香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算了，不说这么多没用的了，你还是想想今天晚上该怎么办吧!搞不好你还要侍寝……”
“啊？”苏乞巧一愣。
……
人烟稀少的街市上，皇甫承面色一片阴郁，走得脚步生风。
“少爷，你……你慢点啊。”李长钧牵着两匹马，小跑跟了上来，摊开手，是一块碎银。
“这是什么？”皇甫承眉头一皱。
“少爷你忘了？当日你给苏姑娘施舍一块碎银，她其实一直没用，刚才临走之前她让我把这还给你，说是你们之间的过往已经两清了。”李长钧一字不漏地把苏乞巧刚才交代他的话说给了皇甫承。
皇甫承皱着眉头，似乎对苏乞巧留下这块碎银颇为意外，捏起碎银，好笑道，“哪有什么过往？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路人，而且以后都不会见了。”
说罢，皇甫承眼睛一斜，手中的碎银抖落了出去，掉进了一个小乞丐的破碗里，神色傲慢，“走吧。”
“是。”李长钧点着头。
“银子。”大小哥看着碗里的碎银，眼睛发亮，如梦似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手，就准备把碎银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嗖。”还没有等他伸手，一只手已经拿走了他的碎银。大小哥正准备急眼，就看见一张百两银票贴着他的瞳孔丢了下来，落进破碗。
“丢错了，这个还给你。”
大小哥的眼睛都拉直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黄衣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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