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反应，宗影心中微沉，抓住她的手问：“他怎么了？”
言心一字不落地吐露：“我觉得他很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当时我们还没正式在一起。”
“大约什么时候？”宗影似乎也觉察出来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团建之前，你让人送我东西？”
宗影想了想，点点头：“那天我出去应酬了，本来要亲自拿给你，后来让陈秘书转交了。”
言心心头一跳，抓紧了他的手：“不是陈秘书拿给我的，是余总监！”
宗影拧了拧眉，立刻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陈雁飞挂了个电话，他想起之前苏晚私自请梁鹤年吃饭的事，陈雁飞也是知道的，不免心中生了疑虑。
“宗总，有事吗？”
“来保安室一趟。”
宗影挂了电话，跟言心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沉静，却藏着太多不可明说的情绪。
过了不久，陈雁飞来了，宗影到外间跟他讲话，言心留在里面安静听着墙根。
陈雁飞说那天他不巧要到秘书处开会，只能委托宣传部的人移交东西，他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就没多想。
宗影看他对答如流，神色无异，一颗心渐渐落了下来，问了几句就放他回去工作了。
宗影重新走进里间，言心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初步判断道：“陈秘书这条线索基本明朗了，现在只有余总监这一个突破口。”
宗影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之前没怎么关注过余飞韬这个小人物，对他的家世背景都不甚了解，只记得他工作努力，挺会讨上司欢心，所以升的也还算快，四十岁不到就坐上了宣传总监的位子。
他回到电脑旁，在监视器里调出了宣传部的画面，切成放大的尺寸，又仔细观看了一遍。
然而，并没发觉什么异常，他进进出出都是交代工作，也没发现他和公司以外的人有往来。
宗影有些懊丧，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额，一边沉思着。
言心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推过去，用手轻抚着他的背：“别着急，慢慢来，总会查清楚的。”
言心思考片刻，对他道：“现在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他，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要想抓住破绽，恐怕得从一些细微之处着手。”
闻言，宗影提起了些精神，单手托腮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他一边说一边窃喜：这丫头的鬼主意最多了。
言心缓缓道：“我中午去盛美见了韩冬，套了他几句话，大体上能听出来，他们应该是高价向外部征集素材，有人见钱眼开，才会泄了密。”
宗影对她私下见韩冬这事倒不怎么上心，毕竟现在解决问题最重要。
“可余飞韬应该也不是缺钱的人，倒卖商业机密是违法的，他犯不着为了几个钱这样。”
言心静默两秒，不甚确定道：“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言心这话点醒了宗影，下午上班时，他将余飞韬叫到办公室。
“宗总，您有事找我。”余飞韬很是客气有礼。
宗影坐在老板椅里，嗓音平缓：“余总监，你在宗氏干了这么些年，也算劳苦功高。”
余飞韬缓缓一笑：“都是应该的，为您服务是我的本职。”
宗影一下下敲着桌子，很有节奏感：“你在公司的时间久，对里里外外的人都熟悉，依你看来，这次泄密的事会是谁干的？”
话音落下，余飞韬的脸色微变了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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