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摆了摆头，倪依依双手随意的搭在桌上。
眼中清澈再现。
看起来已经有了完整的思路。
也没再刻意的卖关子。
倪依依起身，走到白板旁边，开始直接上手画关系图。
...
将笔放下。
大家均是抬眸直射白板，看着那清晰又迷惑的关系图，等待倪依依进一步的解说。
“这...这个老人真的这么可怕嘛？”
江子单手撑着脑袋，眉眼中紧皱着纵横。
看起来不太好。
更多的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又是监听，又是监视。再加上半夜冒充别人骚扰家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看起来可不像画中在暗处默默保护朋友的人。
这句质疑，并没有得到倪依依的否认。
站在电脑台前轻点了两下，上次画中的故事再次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过这一次，多了两个被圈起来的重点。
站在乌龟面前的两只刺猬。
和粉碎的龟壳。
“这两只刺猬你们觉得他们的目光在哪里？”
应该做出解释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反问。
没人提出异议，均是按照倪依依给出的的思路思考。
还是最为积极的江子最先回答。
“他们正对着乌龟说话。”
还不等倪依依回答，正好和江子相对而坐的扬子，直接否认。
“不对。”
“你看他们的眼睛。”
众人睁大了双眼仔细瞧了瞧那画面。
绿豆般大小的双眼，的的确确位置有些不对。
这两只刺猬虽然均是面对乌龟，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目光并没有在乌龟处交错。
反而连接起来可以形成两条平行线。
他们这是互相看着对方大声说话。
所以...并不算单方面的欺负乌龟。
“这是死者的儿子和儿媳。”
“他们并没有欺负死者。”
“只是在他面前因为某件事吵起来。”
“死者看起来并不太想听。”
“就躲了起来。暗中的狐狸看到了这一幕。”
明明和上次就是同一幅画。
可这一次的拆分讲解，却和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
相比之下，这一次的好像还更有道理。
将目光转向第三幅图。
上一次，他们对这画面性质的判断完全是因为那狐狸脸颊之下顺着滑落的泪水。
现在...
凑过去再次确认一番。
“这眼泪...真的是眼泪吧...”
扬子呢喃一句。
“确实是。”
倪依依点头。
“那...？”
见倪依依肯定的如此干脆。
扬子不解。
那这幅画还能怎么解释？
将手轻点被圈起来的部分。
粉碎的龟壳，尽管画风粗糙，联想起死者的死状，确实有些残忍。
这名死者是在楼下发现的。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跳楼。
毕竟除了跳楼...也没有什么死因能够造成如此大面积的粉碎性骨折了。
“它的脚。”
将屏幕上画面放大。
狐狸那只细小修长的脚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什么。
对已经注意到细节的倪依依来说，它看起来还挺明显。
整幅画的线条结构，明明都是简笔为主，可狐狸的下半身，只要放大，就会发现，真的可以称为精雕细琢。
那点龟壳残留渣滓，自然也就清晰起来。
“不会吧...”
将这一点发现。
这整个故事，可以说是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怜的救助者，变成了残忍的杀害者。
给人带来的震慑力极大。
“如果狐狸是凶手，那它又是谁杀的呢？”
江子反问。
从当下的情况来看。
对于乌龟的死因，当初是以自杀结案。
狐狸的死因一看就是存在第三人的谋杀。
可他们在案发现场搜寻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第三个人的痕迹。
这就非常奇怪了。
“凶手，已经死了。”
波澜不惊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却给在场的人一次又一次震惊的不可思议。
又多了一个死者？
“不对。”
“凶手是他自己？！”
范国强还是最先反应过来。
？！
自杀？！
在座的其他人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生锈的一截钢筋直接刺入眉心穿透大脑致死。
他是得又多大勇气能够刺下去...？
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将目光转向他们，倪依依点头。
“就是自杀。”
说完，倪依依就走到证据呈现的地方，从里面翻找出了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她拍的。
不过其他人也看过，却并不能拼凑出完整的链条。
这会儿又拿出来...应该就能解答他们心中的疑惑了吧？
将四张照片分别在桌上摊开。
倪依依首先没让他们看，挑眉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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