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宸看着柳冰凡许久，她心思缜密，却也喜欢像一只猫一样不计后果的往前冲：“你想做什么？”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从来都是让她放手一做，即便最后失了性命，他也一样陪着她。
“这局是不是皇后娘娘布下的？”柳冰凡忽然认真的问道，一双媚眼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想了许久，这事除了皇后娘娘她当真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既除掉了何安雨，又除掉了余贵妃，更拉下赵启明。
这事最后的获利者是皇后无疑。
石天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话题一转，柳冰凡忽然道：“听闻二十四年前石家有一小姐入宫为妃极为盛宠，更有废后要立石贵妃为后的传闻，可是不过短短六年，石贵妃被打入冷宫，石家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无一生还，有人说是血煞阁所为。”
柳冰凡盯着石天宸的眼睛继续道，“你上回说，陛下将玉玺给你，是偿还对石家的亏欠，石家满门被屠实则是陛下所为？”
石天宸眼中有一丝阴霾闪过。
柳冰凡一直看着石天宸的眼睛，被石天宸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回握，继续道：
“陛下种下了不可磨灭的惨案，因此陛下对你纵容，是为亏欠，长公主每回提及石贵妃，陛下便会盛怒，实则是恼羞成怒。
而陛下对谋逆之事的反应如此之大，怕也和当年之事有关，若我没猜错，石贵妃与石家定然是触及到了谋逆之事。”
“而……何安雨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位石贵妃？”
石天宸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压抑：“一点不像。”
微微深吸了一口气，石天宸将柳冰凡拉到身旁，坐在他的身边，将人拥入怀中，道，“凡凡，你很聪明，我也不想骗你。”
“我知道，你从未骗我。”柳冰凡从石天宸的怀中感受到他无尽的落寞，抬眸看向院中，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院子，空旷寂寞怕是时刻围绕着他。
石天宸将脑袋靠在柳冰凡的头顶，怀中的温度慢慢温暖着他的心间，许久开口道：“这事我会解决，你在柳府，不得插手，明白吗？”
柳冰凡坐直，眉头微蹙，道：“我有个计划，你可想听听？”
从的狩猎场回来后，柳冰凡便一直在猜皇后的奇怪行径。
太子无后，皇后不关心。
何妃盛宠，皇后支持。
赵启云功绩累累，太子糜色无道，赵启云在众皇子中算是人间龙凤，太子肥胖无脑只因嫡长子身份让人敬仰，一个养子一个亲生，为何养子样样拔得头筹，亲生样样落于人后。
因此有个很大胆的猜想在她脑中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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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宸看着柳冰凡离去，眼中的寒冷与这白茫茫的世界仿佛融为一体。
那年他不过六岁，母妃宫中被发现与敌国太子交往信件，更有传情信物，陛下盛怒。
母妃心寒之下带着他入住冷宫，不过几日他被人捕走，整整长达一年的折磨，若非许生相救，他也许就在那时离去了。
待他出来听闻便是石家满门被屠，母妃在冷宫中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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