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转院，你们没有资格控制我。”
秦直嗤笑了一声，老大特地嘱咐过他让他不要乱说话，不代表他不可以笑。
“您昏迷的这段时间，上官家的企业已经分崩离散了，估计支撑不了您转院的巨大开销。”
上官虎没想到得来的竟是这样的答案，他混沌的脑子逐渐反应过来，眼神更加犀利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慈眉善目，包裹着纱布的脸几乎已经面目全非，长时间没有喝水进食他的嗓音也沙哑不已。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证据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就算你不认罪，我们也有办法让你把牢底坐穿。”
一想到可以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王队长浑身就热血沸腾，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很久。
中年男人的胸腔突然开始剧烈的上下起伏，他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想要辩解，但一口鲜血卡在嗓子眼。
“噗。”
当他把这口血吐出来的时候，秦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畜生的血不配沾染他的鞋子。
“好死不如赖活，我还想看你被送上法庭的那一天呢，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审讯这么简单，这些年上官虎把他们局里的人当成猴一样的耍，现在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扳回一成。
看着仇人气到吐血，他心里爽快的很。
“上官家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背后有家族，他现在还寄希望于家族的后辈，但却不知道那些人恨他入骨。
“现在倒是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只要把闻志明的下落说出来，我说不定可以考虑让你多活几天。”
他现在已经把顾栾和云南当成了好朋友，好朋友的委托，他自然时刻记在心上。
气极了的上官虎根本不可能配合，他狠狠的呸了一声：“人已经死了，你们下地狱才能找得到他。”
王队长还想再问两句，医生就已经赶了过来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大，他刚才不会是乱说的吧？”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看刚才那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实话。
“谁知道呢？回去继续调查。”
派去清河附近搜捕的人越来越多，连周围的人家都挨个盘问过了，愣是没有打听到一点消息。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接下来的工作展开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这些东西都是在清荷出水口附近打捞起来的，这些衣服的碎片的确是闻向晨的，鞋子也是他的。”
打捞队的队员这些天几乎一直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进展，就连忙回来汇报。
等到云暖和顾栾赶过来的时候，这些物证都已经得到了肯定。
“这些衣服上都沾染有血迹，应该是在逃跑的过程当中受伤了。”
这上面的血迹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测，但是大概率仍是属于闻向晨的。
云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这种上不来又下不去的感觉太难受了，
“他的尸体找到了吗？”
打捞队员诚实的摇了摇头：“云小姐，清河的打捞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一般来说，受了伤的人被冲走，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清河再往东流就是大海，大型鲨鱼不少，这个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王队长见他们两人的神情依旧不见好转，插了一句嘴：“这么轻易就让他死了，确实太便宜他了，但是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顾栾勉强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那些衣服的碎片很有可能是被乱石冲刮下来的，就算上面带有血迹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大家似乎都已经认定闻向晨已经死了。
“这段时间谢谢您了。”
王正刚赶紧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都是应该做的。”
既然已经对事件定了性，打捞队的人很快就停止了工作，现在就只剩下顾栾派去的人，还在苦苦的坚守。
“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人肯定已经死了，何必还如此大费周章。”
“对呀，我已经在这边连续工作快半个月了，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间笑了出来。
“人影没看到是对的，要不然不就成了闹鬼事件吗？多渗人啊。”
两个保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是最早一批在这周边调查的，连警方的人头已经收手了，他们还要继续坚守。
如果说这个地方是个有酒有肉的繁华地区倒还好，但是这里人烟稀少，方圆几十里都散发着鱼腥味，待的时间长了，自己的身上仿佛也沾染了味道。
“不行，我得回去洗洗澡，要不我们轮换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好调查的。”
另一个保镖立马点头表示同意，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他们慢慢朝着芦苇深处走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还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不过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不会过多关注，毕竟这一片的人都不富裕。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闻向晨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云暖和顾栾也从刚开始的警惕逐渐缓和了过来。
昏暗的酒吧里，人影攒动。
李倩倩豪爽的举起了水杯：“那个男人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也不见你们开心呢？今天把大家约出来不就是为了庆祝吗？”
陆丰也附和着说道：“你们两个最近都瘦了好多，赶紧吃点儿菜补补，这炸鸡还是刚点的呢，我尝过了，味道挺不错的。”
好朋友的面子他们自然是要给的，云暖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然后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都是能喝酒的人怎么装起大尾巴狼了？”
顾栾也少了一样损友杯子里的果汁，女士不喝酒也就算了，他怎么也喝这种甜兮兮的东西。
此话一出，本来还特别爽快的两个人像是突然被点了穴一样，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刘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满脸惊喜的看着李倩倩。
彪悍的女汉子满脸娇羞，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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