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放心,舅舅深明大义,若当真是名门望族之子孙所为,也定会严惩不贷。只是此案尚存疑点,我们都要查清楚,以此找出其中真正的凶手,只有这样,江肃的在天之灵才会真正深感慰藉。”一旁的云成抱着尚且年幼的江氏次子江辰来到两人身旁,柔声细语地开解道。
“伯父伯母先起来吧,地面寒凉,不宜久跪。”说着,云成怀中的孩子也张开了小手,伸向江氏夫妻二人。
江父仰头看向引鹤,只见引鹤也随之点了点头,江氏夫妇遂站起身来,抱着幼子,回到了棺椁之前。
引鹤也随着走向了江肃棺椁,鞠躬一拜,正式开始丧礼之流程。
三请仙幡,五留妖魂,引鹤司礼,百仙皆至,众魂归依,声势浩荡,震溃天际。
由是,一众仙妖终见长老之威势,尊崇更甚往日。江家一脉也因此受到荫护,日渐强势壮大。
自江家回来,云成听得鹤麒消息,急忙赶去相见。不想,引鹤却更早一步。
引鹤阁,客卧。
引鹤带回鹤麒后,特意将鹤麒安排在这里将养。一来是为了方便照看,二来也是想要试探鹤麒进入引鹤阁的真实想法。
“拜见引鹤长老。”鹤麒倚在床栏之上,面色略显苍白,想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你重伤在身,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引鹤引他躺下,正欲开始一番探查,却听鹤麒已然开口解释起来。
“引鹤长老,请赐鹤麒死罪!鹤麒为了修复根脉,苦求师父带我来引鹤阁查阅典籍,不想竟然会被贼人盯人,还让他抢走了引鹤长老的贵重之物。鹤麒罪该万死!”
鹤麒眼泛清泪,似惧似怕。
引鹤一心查问,不想竟然将鹤麒吓成这般模样,不由暗自愧责。
若非是多年的暗牢之苦,鹤麒何至于活得如此小心翼翼?自己杀其父母,又狠心碎其灵丹,封其修为,虽是顾念苍生,却仍是愧对于这个孩子。
引鹤不忍,又思及灵丹已废,哪怕破除封印,仍只能护自身之周全,遂不再逼问,只安慰他好生休养,无须担心。
“舅舅,你怎么来了?”云成推开客卧的门,正遇上将要离开的引鹤,些许惊讶。
“过来看看鹤麒伤势。你可是将司徒奇一事查清了?”
面对引鹤的质问,云成略显尴尬。她同引鹤一道回山,哪有时间查清司徒奇之事?引鹤这般,分明就是对她太过关心鹤麒表示不满。
“舅舅恕罪,云成看过鹤麒,这就去查。”
话音未落,鹤麒便躺在床上远远地向云成招了招手,道:“云成,我对江肃之死有了几分猜测,你可否过来一听?”
鹤麒一句话,云成便光明正大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引鹤闻言,也随之停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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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鹤长老,云成师父,我以为江肃之死应当是狐白所为。”鹤麒说得坦坦荡荡,全然没有一丝愧疚。
云成自然是偏向鹤麒的,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容私情牵涉,遂正经问道:“鹤麒可有什么证据?此事不可胡乱猜测。”
引鹤侧耳细听,也极为关心。
鹤麒摇摇头,回道:“我没有找到物证,但狐白将我抓走后,曾将我带到了一个山洞之中,同一位鹤发童颜的白衣道士相见。”
“山洞之中,我虽昏迷,但仍有模糊意识,无意间听得两人在谈论司徒奇和江肃一事。按照他们的说法,江肃应当是无意撞破了狐白和白衣道士的什么计划,所以被狐白亲手了结。之后狐白又担心鹤峰山门细究,坚持将不久前与江肃发生争执的司徒奇牵扯进来,想将江肃之死栽账到司徒奇身上,以免祸及自身。”
“可狐白没有想到云成你会看出其中破绽,并出面担保,于是放弃诬陷司徒奇。之后我痛楚难忍,昏死过去,对此后之事再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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