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这些花瓶都是夫人添置的！”
罗子蕴的动作当即就停止了，她不可置信地转身道：“什么？”
阿烛抽抽搭搭地：“每次您砸完的花瓶······都是夫人给您重新添置的······夫人说······大小姐脾气不好······若是摔东西能解解她的气，便砸好了······”
罗子蕴没说话，只呆滞地盯着地上的碎片。
林娘又道：“夫人还说过，大小姐现在不肯嫁人，以后还是会嫁的，她不想您去了别家受欺负，哪怕是现在多惯着您一些，也只是最后能做的。”
罗子蕴默默蹲下，眼睛还停留在地上，手心被掐出了血，她沉默很久，眼睛和鼻子都酸，不过挺着最后的面子不落泪，毕竟阿烛和林娘都在。阿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无声地示意林娘一起走开。两人默不作声地出了门，阿烛回身将门关上了。
拉着林娘往外走了好一段路，小声说道：“林娘，走吧，大小姐该是受不住要哭，别叫我们看见了。”
林娘望已经关上的房门瞧去，叹口气道：“毕竟老爷夫人那样宠着，大小姐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你这几日可要将小姐照顾周到了，若是再发脾气便随她去，要么就去叫二公子去劝。”
“嗯，知道了，天快亮了。林娘，你快去忙厨房吧。”
林娘的身形走远了，天色渐渐亮起，而此时，罗府除了厨房，唯一亮着的的房里，一个蹲坐在满地碎片之后的少女，将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做着最后的抗议，哭声不大却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她承认她是个贪心人。明明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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