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看着面前冒热气的碗没有回应。
以至于后面江纶问她汤好不好喝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好喝。”
其实她根本尝不出味道。
说好，不过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自在。
吃完饭后，江纶把电脑跟那些教材都搬出来。
“我前不久回京城看过，实验室已经准备弄好了，就等着你亲自去看看还有哪些缺的。”
江纶摊开书本，从电脑旁抽出一个IPAD，轻笑道：“去看春季赛前的这几天里，我帮你补课。”
虽然沈柠的期末成绩也是稳稳的占据第二，但是江纶听说，有些学生在高考前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考差，他想着尽可能的帮沈柠再补习补习。
“这是数学跟化学的试卷，我找的都是A大老师出的题目，你先做做看，有不会的就问我。”
沈柠面无表情的看向摊在桌面的两张试卷，题目不多，显得试卷很空，基本都是大题。
并且都是很难的大题。
江纶确定是让她复习？不是在给她找难题？
她垂眸看了眼，就拿起旁边的笔开始写了起来。
两个人围坐在茶几边，气氛安静得只剩刷刷笔声。
半小时后。
沈柠把两张写满答案的试卷推给江纶，淡声道：“好了。”
“这么快？”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是很清楚，解起来有点慢。”
虽然都属于理科，但她专攻的方向偏向数学跟物理多一点，江纶给她的其中一张是化学试卷，她不太记得自己有没有学过这个科目。
所以回忆起来的时间就有点久。
江纶哑然失笑，“那我先对答案，你看课。”
沈柠哦了声，把电脑转向自己。
正在播放的是A大里一个很着名的数学系教授的公开课，讲的内容有些深奥，声音不大不小，听的还挺舒服。
她找了纸笔，边听边记下重点。
江纶改试卷的功夫里偶尔看她一眼，唇边的弧度渐深。
看来小姑娘还挺爱学习，就是之前成绩差点。
他相信，只要沈柠继续按照现在的状态努力，高考不出问题考到A大的及格线绰绰有余。
就是不懂今年会不会出几匹黑马把分数线拉高。
他改卷的速度很快，越改越觉得惊讶。
直到卷面他用红笔打上满分的成绩，拿着试卷的手一顿。
他督了眼还在认真做笔记的沈柠，清致的眉微挑，唤道：“柠姐。”
沈柠侧眸，疑惑，“嗯？”
“你预习过大学数学？”
她目光落到他手里，督见那个分数，心里了然。
“学过一点，不知道是大学数学。”
楚朝阳教她知识的时候，从来不会跟她讲这是哪个年级的内容。
只要他哪天神经抽了，就会搬出一套奥数题来让年仅八岁的她来做。
做不完，做错了就去试药。
导致她什么都被压着学会了。
江纶微微诧异，“我大概懂了。”
“嗯？”
懂什么了？
“就懂，我们柠姐要成为黑马了。”
“...？”
沈柠不明所以，“你傻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些她听不懂的话。
江纶无奈轻笑，“不是，突然觉得柠姐学习这么好还努力，该得到点奖励。”
“所以？”
沈柠挑了挑眉，看着他没有动作。
“所以，奖励你出去玩一天，跟我一起。”
“......”
你确定不是在给自己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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