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爸突然问我，我一下子紧张了，没打上来。”
顾新德抬头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汗。
“这不，刚刚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脑袋清醒了一点。”
他望向姜元国：“不过我这回答可能还业余了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让爸满意。”
姜元国微微颔首：“不错。”
可他随后他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让顾新德回答。
顾新德脸上的笑容一僵，又借口跑去厕所。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姜元国问一个问题，顾新德跑一次厕所。
这个流程就这么来回了五六次，眼看着顾新德站起身又要跑去厕所了，姜元国开口阻止了他。
“行了，已经够了。”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新德，只是低头夹菜。
顾新德有些尴尬的坐回凳子上。
吃饭的期间他一直不停的偷瞄姜元国的表情，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就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了这顿晚餐。
之后，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姜元国只字不提刚刚的事。
顾新德直觉自己错失了很重要的机会。
他心里满是懊恼。
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打电话问问王儒明他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准备离开老宅前，姜元国叫住了他。
“过几天，你们再来一趟吧。”
顾新德有些错愕，接着又是一阵狂喜。
我还有机会！
他一回到家就连忙把王儒明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随后便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嘟——”
电话通了。
顾新德等不及说客套话。
“王儒明，你发的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爸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就把一连串问题甩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王儒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顾新德被他的这个行为弄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这意思是下次就不帮我了？
顾新德拧着眉，脑子被这个问题占据了。
可之后，不管他怎么给王儒明打电话，王儒明也没接。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和姜元国约定好的去老宅的前一天。
“叮咚——”
顾新德的手机里再次收到了王儒明的短信。
短信里头依旧是一大段他看不懂的术语。
可顾新德知道，这就是明天姜元国会提问的问题。
果然，经过一夜的准备后，他这一次的表现非常完美。
而之所以说完美，是因为姜元国笑着和他们约定好了下一个一起吃饭的日子。
这一次的间隔时间，比上一次更短。
于是，在王儒明一次次的帮助下，姜元国对顾新德越来越满意。
顾新德也不再去想王儒明为什么要帮他，对他而言，那些并不在意。
重要的只有那按时到来的短信。
可这一次——
“王儒明！你怎么还不给我发短信！我都快出发了！”
顾新德躲在厕所里给王儒明打电话，外头是姜心蕊催促他出发的声音。
“顾市丨长，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短信？”
王儒明不认账了。
顾新德嘶吼：“你别装了！那些短信现在就在我手机里！你还不承认？”
王儒明轻笑：“是吗？那又怎样？我这白帮你干这么多次事情，你现在也总得给我点甜头吧，顾市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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