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逸眼神深邃，眼底漩涡深不见底：“不错的言论。可惜……”
他眸色一转，里面暗流涌动：“还记得孤跟你说过什么？”
白琉璃眼神渐冷：“自然。你说你与苍洵有个交易，至于交易内容我届时自会知晓。”
似是赞扬般，风辰逸喟叹：“记性不错。是时候告诉你了。”
他注视着白琉璃，白琉璃也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又像是沉寂的冰雪，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成功了。”
一声清晰而又低沉的声音在白琉璃耳畔响起，可她眉头一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心底泛着浓浓的不安。
我们？
指谁？
风辰逸和苍洵！？
成功了？
何事成功！？
白琉璃心跳加速，头痛欲裂，心底的答案却越来越明晰，可她甩头就是不愿相信。
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在白琉璃听来却如此刺耳：“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我不信！”她脱口而出。
风辰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白琉璃，你凭什么相信我，凭什么相信苍洵？你哪来的自信？”
白琉璃心头苦涩，眼角微红。
突然，她想起来一物，立即将就灵鸟召唤了出来。
灵鸟翩翩飞舞，声音清脆却带着浓浓的急切感：“姐姐大事不好了！东城城门已破……不对，是城主将城门打开放那些妖怪进来了！”
白琉璃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耳边一直响起那句话：“城主将城门打开放那些妖怪进来了！”
一遍又一遍，像是空谷回音一般，空灵而又可怕。
白琉璃眼珠机械地动了动，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
风辰逸嘲讽地笑了笑：“不错。枉你还是除妖师，却不知道你近在眼前的我，却是一个大妖。”
白琉璃嘴角翕动，凝视着十分陌生的他：“我知道你是……”
风辰逸眼神一滞：“什么？”
白琉璃并未重复之前说的话，不管他到底听见与否。她自顾自说道：“我也知道苍洵具有兽族血脉，可他乃是神兽，怎会与妖族为伍……”
本来还在思考的风辰逸听到“与妖族为伍”这几个字时，脸色微变，冷声道：“在你们除妖师眼里，妖族的确不齿。”
白琉璃低声道：“能告诉我，为何要如此吗？”
风辰逸目光深深，眉眼沉沉：“天下秩序崩坏，总要有人站出来。”
白琉璃凄冷一笑：“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琉璃，不要站在人族的立场看待问题，要站在整个天下的角度。”
白琉璃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套话就不必说了，我只看到了事实。”
风辰逸目光微垂：“不过，孤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苍洵是神兽的？还有……”
他眸光一闪，没再说下去。
方才，他似乎听见白琉璃说过，她知道他是妖的事实。
但不确定，那便没有必要问了。
白琉璃目光微抬，眼中波光粼粼：“我不明白，你怎会是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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