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微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鲸落不由得着急了，连忙喊道：“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
“我……”
他没有说完，鲸落怒不可设道：“算了，你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多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好了！”她紧紧抱着他，愣是不松手，“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好在情绪有些稳定了，抹着泪痕，长生在身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以此安慰着她。
听闻她这句话，他轻笑着，“不对你好，那对谁好？”
“切，你心里那位光明引路人呢？要是真见到了人家，还不把所有人忘得那叫一干二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信呢！
“可她就是你……”
鲸落不想听这些，蓦然将手指堵住她的嘴，表情很是平静。没有往常洗皮赖脸的讨打笑容，眼眸沉静，唯有一颗泪痣愈发夺目。
下一刻，长生愣神听她缓缓开口，“我曾经也干过不少蠢事，这也算是你的过去，咱俩一比一算是一笔勾销了。我们做神仙的，心性都很大度的，不介意什么替身，只要抢来都行。”明明前一秒还在介意的鲸落妥妥口是心非，不过她也想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感觉是不一样的。既然她还曾经那么炽热喜欢玄隐，凭什么不能允许人家以前有喜欢的人呢？
替身嘛，哼，她一定会让他看看什么叫盗版打不过正版！
“长生！你听着！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顿了顿，嘟起小嘴，像是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当然了，既然成了我的人，我就会很好很好保护你！我超级护崽子的！但是！你敢不经过我的允许逃跑的话！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然后打断你的狗腿！”看你往哪里跑！
如此剽悍逻辑的发言啊，长生原本想要许诺什么，刚到嘴的话语瞬间在听到这番言论后咽了回去，哭笑不得。“这么说，被你看上了我还无路可退了？！”
“那是谁叫你先招惹我的？！”明明从前她对他各种恶意满满，将他害成那种模样。这个人还一如既往跟随她，融化她故作坚强的墙壁。不是他先勾引自己，招惹自己的嘛？既然招惹就要负起责任才是啊！
嗯，他先招惹的。长生想笑又不知道该怎么笑，或许她早就不记得了。
“喂，行不行啊？你吱个声也行！”
“嗯……吱？”
鲸落噗嗤笑出了声音，“怎么从前没见过你这么可爱？那你可说行了啊……敢反悔的话！我一定要打断你的狗腿！然后等你挂了，就在你的坟头蹦迪！”
“这么霸道？连死了都不放过？”
“就是这么霸道！干嘛？抗议无效知不知道！不知道还敢来惹我，真有你的！”鲸落见他这样，以为他真的害怕了，不由得皱着眉头，“你……不会真的想要反悔吧？”
长生沉默片刻，静静注视着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鲸落觉得有些焦躁不安。却还是仰着笑脸，满脸倔强抬头对视，鲸落看他眼里仿若星海，点点笑意，忽然明白，这是故意在逗她玩呢！瞬间不乐意，顿时打了他一下，随后愤愤不平，“你把头低下来。”
鲸落腿长，脖子上，身材比例极好，但在长生面前依旧矮了一个头，不由得叫他低头。
长生不知道要干什么，很是听话照做了。鲸落抬起脚尖，凑上去，在他薄唇上短暂印了一下，仿若晨曦中闻嗅花中花露，短暂温柔。长生下意思睁眼，凤眸里漆黑瞳孔明显的错愕，继而眼神深邃起来，清晰映着鲸落微红脸颊。
周围白雾围了上来，将两个人的身影掩盖越发迷糊起来。
“你干嘛这么看我……”
“很美。”长生沙哑着嗓子快速开口，话没说完，忽然伸手，握住鲸落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原本远离的她迅速拉到身旁，另一只手托住鲸落脖颈儿，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嘴唇，一抹清凉薄荷香立刻侵占她的世界，清冷，冷冽，带有一丝疯狂。
制香的人身上总是带有不同的香味嘛？
鲸落迟疑着，也不明白在这种时刻，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像这种事情。她不由得偷偷睁开一只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人，睫毛又密又长，真是活脱脱的睫毛精。
长生像是意识到了鲸落的走神，也顺势睁开漆黑眼眸，里面如同漩涡黑洞，有汹涌的暗流涌动，似乎像猛兽扑食，准备随时将她拖进无底的深渊，浓厚情欲几乎要落尽鲸落的视线里，将她淹没，迷乱她的神智。
他依旧哑着嗓子，不由得沉声说道，“专心点。”低声沙哑带有磁性的声音，简直让人的耳朵如同怀孕。
长生受到她的回应，更是毫不客气，垂眸，低头，用力吸入她清香铃兰香，带有大海放肆奔涌。
两厢气息相互融合，恰当好处，鲸落想着，这么香料一定很是好闻。
半响后，长生才渐渐松开她，气息也没有从前那么稳定，粗喘着，略微凌乱，似乎强力在稳定自己一般。
鲸落也是一般，可看到原本那么沉静的一个人被自己搅乱成这幅模样，像是完成什么绝世难题，内心不由得开心不已。长生极力平复心中激动，热血蓬勃的气息，故作淡定，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他身后，梦灵缓缓浮在空中。
“跟我走吧，梦灵就是来带我们离开的！”
可谁知，长生反客为主，反而抓到了鲸落手腕，将她向后退却，“我还不能走，落儿……”
“为什么？！”鲸落不明白，情绪瞬间爆发，差点没怒吼出来。她不明白，这样被困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到底有什么好的？！难道现实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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