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瘦弱不堪，鲸落却感受到了这人身边怨灵强烈怨念。
此人看到鲸落反倒先开口，“娘子迷路了吗？”
鲸落凝思他，没有回应，他倒是谦卑行礼，作揖道：“我家住在附近，娘子若是不嫌弃，不如随我……”
“好啊。”不等他说话，鲸落自行打断，答应道。
也是有趣的很，荒郊野外，孤男寡女，你表面是位学儒，君子，不送姑娘回家反倒是想将人家带回自己家，居心叵测，倒也是有趣的紧。
在路上，书生似乎是不断在试探鲸落，“不知娘子芳名，家住何许？”
“鲸落，无以为家。”
“娘子看上去是个侠女……咳咳，可怜我这身体孱弱多病，空有一副念想，却不过是场空想啊。”
“为何不重新投生呢？”
“什么？”
“重新投生，换个身体不是更好？”鲸落嘴角再次上扬，偏头看向他，言语间充满魅惑，“假若这世间真有种方法叫你有能力选择自己一起，你可否愿意一试呢？”
风悄然袭过书生耳边，书生呆滞看着鲸落，忍不住眨眼问道：“这世间真的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吗？”
“当真，只要是你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自然有选择的。”
两人相视站立，互相凝视，心里所知所想不可预测。
半响，书生未曾像方才那人一般，急切想将灵魂献给鲸落，反而讲道：“可这灵魂不是自己的，又该怎知选择什么？”
一语中的，这或许才是鲸落轻而易举哄骗他人的把戏。
你想要的完美生活也得你还有意识知道选择什么，才有用，不是吗？
“呵，有道理。”鲸落盯了他许久，忽然笑出声来，扭头看向前方，有个茅屋，不由说道：“那里便是你的住所了？”
“正是！”
鲸落笑笑，径直走去。人还未曾踏进竹篱，就看到一人披散着头发，呆坐在地上，虽然背对着鲸落，可她身边却是鲜血凝固的痕迹，以及家禽的尸体。
书生假意跟不上鲸落，实则在背后一直紧紧盯着她，嘴里更是喃喃有词，似乎是……咒语。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鲸落蓦然开口，书生愣神间，便看到鲸落慢慢回头，冲他粲然一笑，“我饿了，劳烦您准备饭食。”
书生怔怔，半响“哦”了一声，这才超过鲸落身边，推开竹篱，回头看着鲸落，“娘子，请进。”
鲸落笑着走了进来，不由得回头，望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不才，赵姓，单字一个翕。”
——
二人端坐在外面石桌上吃饭，旁边披头散发的人还紧紧握着手里的鸡腿。赵翕先是拿绳索绑住她，这才回来与鲸落一同吃饭。
谁知刚要坐下，鲸落猛然喊道：“站住。”
“娘子？”
鲸落笑笑，抬眸说道：“我吃饭，不喜与人同桌。”
一副主人姿态，显然是忘了这才是书生的家。“娘子的话我听不太懂。”
“不用懂，你站着看我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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