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直接在地上坐下来，翻开手里的书。
方严走过去瞄了一眼书的内容，不知道是什么远古文字，他完全看不懂。
在靳薄言身边坐下，他问：“书上写的什么？”
“都是关于兽族的记载，挺详细的。”
方严‘哦’了声，没再继续打扰他，让他耐心地继续在书上寻找答案。
约摸过了半小时，靳薄言惊呼一声：“找到了。”
方严看他一眼，等待他的下文。
他指着书上的一段说：“这一章记载的全是变形兽，变形兽是非常古老的兽族，不同于其它兽形，它们是银杀不死的。”
方严用力一拍大腿，“我就说杀不死吧。”
“变形兽是兽族里唯一不惧怕银的，只有火才能彻底杀死变形兽。”
得到答案的方严立刻起身，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辛苦了。”
“对了，变形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如果长时间吸入，会破坏中枢神经系统，所以面对变形兽的时候，记得戴防毒面罩。”
方严点头一笑，“明白。”
难怪变形兽身上的臭味闻多了他会觉得头晕目眩的，搞了半天那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对人体有害。
他大步走出书房，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返回来，正经八百地问靳薄言：“最后一个问题，变形兽真的吃人？”
“书上有一段这样的记载，不过变形兽一般情况下不吃人，它们食肉，估计并不以人类为主食。”
方严松了一口气，感觉失踪的那三个女孩可能还活着。
“走了。”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取了支烟衔在嘴里，一边用打火机把烟点着，一边朝着玄关走去。
拉开门的时候，他听到书房里传出靳薄言的抱怨声：“抽抽抽，就知道抽，早晚抽死你。”
他沉沉一笑，“或许哪天我就把烟戒了。”
“快滚。”
他笑着走出去，直接乘电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北野夏还在等他，见他回来，她气呼呼地说：“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静音了，没听见。”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按进烟灰缸，在椅子上坐下来，他掏出手机，群发了一条消息，内容是火可以杀死变形兽，以及变形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对人体有害，务必要戴防毒面罩。
危机管理局有一个群，群内分别有情报调查组、特别行动组、巡逻大队以及武装大队全体人员。
消息发送成功后，不少人回复。
“变形兽是什么鬼？”
“兽族吗？”
“听说兽族潜入城市了，是真的吗？”
……
发表言论的都是不知道沈凉川将变形兽带回危机管理局的，不过消息似乎已经传开，只是大多数人还不敢相信兽族竟然闯入人类的地盘。
——
沈凉川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苏珞坐在沙发上，正跟小纯说着变形兽的事。
他走过去，在苏珞身旁坐下，故意坐得很近。
“我身上还有没有变形兽的味道？”
苏珞侧头看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什么臭味，她凑近沈凉川，脸颊几乎贴在他胸膛上认真闻了闻。
男人身上只有沐浴露的香气。
“川哥，你好香啊。”苏珞抬起头来，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型。
被她亮亮的眼睛注视着，沈凉川脸颊一热，故作镇静地说：“废话，刚洗完澡能不香么。”
“你平时身上也有一股香味。”是股淡淡的烟草香。
不知道为什么，沈凉川和方严都是嗜烟如命的人，但沈凉川却不像方严似的，身上总有股浓重的烟气。
“你最好也去洗一洗。”他起身，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珞低头闻了闻自己，好像有点臭臭的。
“变形兽都来城市了，别的兽族可能也要有大动作了。”小纯苦着脸，忧心忡忡地说。
苏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别担心，有川哥在呢。”
小纯翻了个大白眼，说：“沈凉川没跟兽族真正交过手，他以前对付的都是妖怪，妖和兽族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相信川哥。”
小纯重重地叹了口气，感觉苏珞有点过分崇拜沈凉川。
沈凉川虽然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可他并非天下无敌。
“你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珞说完，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
沈凉川把头发擦干，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提示灯闪烁不停，他伸手将手机拿起来，发现方严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不少人在谈论变形兽。
这个群平时非常冷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上一次这么热闹好像是一年前。
华都因为一条凶残的蛇妖闹得人心惶惶，蛇妖曾咬死了两个人，而他当时就是因为跟蛇妖打斗，一个不小心被蛇妖咬了一口，蛇妖的毒液有剧毒，他差点丢掉小命。
好在靳薄言研究过解毒剂，只是没有机会试验，当时情况紧急，靳薄言也顾不上许多，便把他当成小白鼠，在他的身上试用了解毒剂。
或许是他命大，靳薄言的解毒剂试验成功，他捡回了一条命，休养了整整一个月身体才完全恢复。
如今他有苏珞这么一个搭档，按照方严的说法，苏珞会被留在危机管理局，全是因为他。
倘若他在执行任务期间受伤，那么苏珞必将担任治疗他的任务。
尽管这是苏珞的职责所在，可一想到苏珞治愈了苏北安，几乎丢掉半条命的样子，他心中就很不忍。
他能做的，仅仅是不让自己受伤，尽量少给苏珞添麻烦，当然，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
回过神来，他又看了一眼方严在群内发布的消息。
变形兽不惧怕银，唯一能杀死变形兽的是火。
他忽然想起梁音几个月前研制出来一种喷火枪，似乎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五点四十了，梁音每天准时六点下班。
他不假思索，拔出梁音的电话号码。
梁音在危机管理局负责武器制造，她住在靳薄言对面，跟靳薄言一样不隶属任何部门，由方严直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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