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这周都在会展中心和公司、还有工地三处来回跑，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分身术。征文活动已开始宣传，繁忙的工作之余，她还得寻思约罗奕华去哪里玩。
像他这种富二代，会吃会玩，有什么地方又是他没去过的？她现在没有周末，别人的周末是休息，她到了周末只会更忙。
只能应付式地约一约了，去朝歌那种地方唱唱歌也行。玩法没新意，但好歹档次高。周五下午她给罗奕华打电话，他似乎还在睡觉，接电话的时候用浓浓的鼻音说：“什么事？”
“晚上去朝歌坐坐呗。”成明慧说。
“朝歌？去朝歌干什么？你钱多烧得慌呐？”罗奕华无情地取笑她。
“你们有钱人，不都喜欢去那些地方玩吗？”成明慧被取笑，脸一下就红起来。
“妹妹，你今年多大？对有钱人的定位太刻板了。”
“二十四。”
“二十四岁的成总监，你难道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玩吗？”
被他这一通嘲笑，她窘迫得都脸快贴地去：“我确实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玩什么。”
“啧！”罗奕华心里生起恶趣味：“你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成明慧恼羞成怒：“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拉倒！”
“去朝歌我不去。”他在电话那端十分坚决地说。
若不是怕十套全款房子订单飞走，成明慧早就不会跟他那么多废话。她只好说：“那玩什么你定，我奉陪到底。不过，蹦极、极速飙车那种惊险刺激的游戏别找我，我不玩。我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母亲需要我照顾。”
“真的假的？你别是骗我吧？”罗奕华觉得她年纪不大，生活应该还没到这么艰难的地步。
“真的，我不骗人。”成明慧认真地说。
“那你等我电话。”罗奕华挂掉电话继续睡。
成明慧打开收稿邮箱，里头躺着五六封邮件。下午她决定把这些投稿文章看完，遂一一打出来打印。
外头走廊上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她办公室的门是开着，但因为不正对着门口办公，看到不外面的情形。只闻到空气里都是一股香水味。
来人是到林益川办公室去的。
林益川是没有想到，胡影儿会不请自来。姜碧妍昨天才去联系了韩星星的经纪团队，她得到消息，今天就带了经纪人过来。
秘书泡好茶，胡影儿让经纪人到外间等候，她要自己跟林益川谈。
“林总。”她端坐在他对面，隔了许久不见，两人之间疏远了许多，加之益川集团被顾问搞得乌烟瘴气，此时见面，竟然有一种悄若隔世的感觉。
“我记得我跟益川集团还有半年合约才到期。在合约期满之后，在同等条件下，我有优先代言权。”她轻启红唇，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听来悦耳舒服。
林益川敬佩她业务能力进步神速。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全身上下早已没有当初的英气逼人。他先朝她微笑，然后致歉：“胡小姐，对不起。”
胡影儿一愣，眼前这个林益川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他以前高高在上，怎么都不可能向她道歉的。她不设防，只愣愣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益川长叹一口气，摆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轻声地对她说：“益川集团目前处于经济危机当中，与你合约到期之后，没有办法再续。”
“我跟经纪公司的合约还有三个月约满，到时候我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有自己的团队。”胡影儿轻吹茶叶，抿一口茶水。
“你现在如日中天，不必委身我这快破产的公司。”
“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往后不必给经纪公司抽成，价格也好商量的。”胡影儿继续说。
“益川科技已经从益川集团剥离出去，现在是我私人的公司。”林益川淡淡地说。
胡影儿眼前一亮：“那不是更好操作了？”
林益川不想再瞒她，实话实说：“找韩星星是看中她打游戏的人设，我们上线的游戏玩家以年轻人为主。这是成明慧给的建议。”
一提到成明慧，胡影儿一直维持的良好气度垮了。她嫌恶地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得听取她的意见？”
“她现在在益川集团负责房产营销，有百分之二的股份。”说这话时，声线不自觉地缓下来，没先前那么生硬。
“她的股份，也是离婚时跟你要的吧？”她狠狠地说。
“她没要，是我自己给的。本来藏得挺好，她后来发现了要退回来，我也不能收。采取一个折中的方式，她临时把股份借给我，到益川集团任职，尽力将亏损局面扭转。”
听他这样解释，胡影儿心里稍稍舒服一些。凭心而论，换做是她，未必能有这么好说话。末了她幽幽地说：“那代言的事儿，真的没法再谈了？你知道我经营事业也多年了，在圈内资源丰富。将来指不定我们也能携手共进，整合资源，创造更多的财富。”
林益川没有拒绝：“我们跟韩星星才初步接触，条件还没有谈拢。你的实际情况我会考虑，明天我召集人开个会，集中讨论。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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