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只有这个最折磨人了，设计是天马行空的东西，讲究的是自由和无所约束，不是专门为了迎合谁而设计，只是为了设计而设计。
若成为了琼枝的专属设计师，那以后她所有的设计都需要经过琼枝过稿，不同意就驳回来重新设计，成为一个彻底没有灵魂的设计师。
陈湛森笑了，目光讽刺：“那是我最初的想法，现在改变了。”
“变什么了？”李婳祎无所谓的样子。
“彻底成为我的女人。”
李婳祎笑容一僵，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陈湛森，你没有动我的资格，我也不会答应你这种要求。上次的设计我收回来，重新给你女朋友设计一个，保证让她满意。”
陈湛森又笑了：“你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李婳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而平稳：“我不是在跟你讲条件，我只是在跟你分析情况，陈湛森，你有女朋友不是吗？你对她也很尊重的样子，那就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陈湛森表情才是真正无所畏惧：“那是我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刚睡醒的狮子准备对猎物下手。
“我原来不动你，是因为手里的筹码不够，如今，你的老相好主动送上门，给了我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我该感谢他。”
是的，她外公的管家，以及赵池池的事情都不足以威胁到她，鱼死网破对他没好处。那个管家年纪大了，当年那个事情追究起来也麻烦，他骗她手里有证据，其实也是证据不足；至于赵池池，撕开了伪装也只是损失一点名声。
而韩程这个就不一样了，实打实的证据，只要他不撤诉，三年牢不可避免。以李婳祎的性子，不可能让韩程坐这么多年牢，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娶坐牢，她良心上肯定过不去。
“李婳祎，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问心无愧，做的都是对得起良心正义的事情，但你害我被学校开除，事到如今你也没有一点悔意不是吗？”
李婳祎摇头：“不是，我有悔的，当年我回去后想找你……”
“够了！”陈湛森不耐的打断她：“我不想听你废话，你不想答应我的条件也可以，那就让韩程老老实实坐牢，那本就是他罪有应得。”
李婳祎咬唇看着陈湛森，然后好声好气的开口：“他是为了我才那样做，他的行为算是绑架，但并没有伤害到琼枝，她会受伤是因为双方动手被波及……”
“这样就可以彻底洗清绑架罪名了是吗？李大小姐是法律的制定者？所有错对与否都由你说了算对吗？”
三连问把李婳祎给问得都哑然了，好一会她才自嘲的笑了：“我没有那种能耐，也不敢那样想，可是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坐牢无动于衷吗？”
“陈湛森，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深明大义，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做到问心无愧，帮理不帮亲的人。可是你真的很厉害，你用事实告诉我，我有多卑鄙。”
“为了让外公安享晚年，明知道管家做了违法犯忌的事情，还是隐瞒了下来；如今为了让韩程出来，我又选择求你们谅解，免了他的牢狱之灾。我居然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了亲人朋友，漠视王法。”
李婳祎自嘲的笑了笑，眼底的光也渐渐消失了。
像是长久以来的信仰，被别人解开赤果果的真相，她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一个虚伪到极致的女人。
既然这样，又何必坚持守着那份贞洁呢？
如果连灵魂都不干净了，身体的干净又有什么用？
“陈湛森，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把韩程放了，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一次是真正的失去所有生气，变成活生生的木偶了。
陈湛森听了之后却没有笑，反而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起来，嘴唇也抿成一条线，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会，最后是男人徐徐沉沉的声音。
“好，做我女人，我放了他。”
……
赵池池不是那种会长时间纠结在某种不良情绪里的人，也不是那种没事也要折腾出事情来的人。
她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既然事情变成这样无法改变，那就勇敢去应对，反正她奥斯卡一般的演技还怕露馅吗？
至于九少爷时不时的吃豆腐，玛德，谁叫她是他老婆？别说是亲个嘴，就是直接圆房她都不能说什么，夫妻之间合理义务，说个毛啊。
就这样叭，既然九少爷愿意对她好，她就老老实实享受着，仗着住院养病，时不时指使他去做事，算是给当初被欺负的自己报仇了。
只是有时候看着九少爷掏心掏肺的样子，她会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这该死的负罪感。
赵池池想吃苹果，刚拿起刀。
九少爷：“你怎么能拿刀，伤到自己怎么办？！”
赵池池想喝水，已经能走动的她想去接水。
九少爷：“你怎么能自己接水，万一被热水烫到了怎么办？以后哪怕我不在，也要叫护士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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