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苏软看见裴寂言直接扔过去一锭银子时，鬼眼都快红了。
所以刚才小瘦子是真没听明白福泉的意思，现在是明白了？
可好孩子，节约点不好吗？
省着点花，不好吗？
你之前在侯府里连口好吃的都没有，现在随随便便就扔出去一锭银子，会不会太奢侈了？
她不是都说了有她吗？就不能等到了晚上，她直接去哪个黑心的药铺里，劫富济贫的取上一点？
苏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小手手沉重的在裴寂言头上摸了摸，才赶紧回了玉佩里。
唉，她不能打击孩子做好事的积极性，谁让她的小瘦子这么可爱又心善呢。
裴寂言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异动。
精怪刚刚是在摸他的头？
别过头，少年的耳尖有些发热。
……
望都书院，裴寂言刚刚走进，张启元就阴阳怪调的开了口。
“一会可是新来的殷夫子讲课，我劝有些人还是早点出去的好，也省的一会再被殷夫子叫出去。”
裴寂言径直找好位置坐下，像是丝毫没听出张启元话里的针对。
张启元见不得他这般装傻，冷哼的直说道：“本少爷难得发个善心，我告诉你吧，新来的殷夫子就是齐南侯妾室，如氏的兄长。”
说到这，屋内瞬间就安静下来，裴寂言往讲台看过去，原来是殷夫子已经到了。
观其容貌，是一名俊朗却肤色黝黑的男子，看着也不过才双十的年纪。
坐着的学子们，见来了新夫子，还这么年轻，明显都有些愣住了，唯独张启元是早得了消息，知道今日来的新夫子是齐南侯妾侍的兄长。
不过，张启元看着讲台上的殷夫子，满是恶意的想。
那齐南侯的妾室莫不是也这么黑，那齐南侯的口味可是太重了。
“我是殷书亭，也是你们的新夫子，从今日开始会带着你们论辩。”
殷书亭的话一落下，低下的学子瞬间都没了声音。
殷书亭的名字在望都书院一点都不陌生，听说是两年前圣上钦点的状元，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了动静，现下居然会来望都书院讲课。
要知，望都书院的学子，可是燕郊城所有王侯贵族家的子弟，能在这里讲课，等于是得到了能和权贵们深交的身份，绝非一般人可以担任。
所以哪怕殷书亭的学识过人，可若是没有关系，也很难在如此年轻时就入望都书院为夫子。
想到方才张启元嚷嚷着喊出的话，学子们心里都有些了然。
应是借了齐南侯的势，只是再一想张启元方才话里的意思，不少人又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他们都很是好奇，殷夫子面对前段时间害了他妹妹与未出生外甥的裴寂言，会怎么做？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人，在几场辩论下，都被殷书亭的学识与口才折服，更是对之前不实的揣测感到羞愧，也对新来的殷夫子起了敬意。
唯独有个女鬼这会正不满的看着殷书亭。
苏软哼哼的自言：“原来不是姘头，是哥哥呀？那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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