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对人体会造成极大伤害，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在第一步就查出来？
“是重金属，不过是微量的，荣志哲塞了不少钱度过前几步质检，本来以为水到渠成，没想到最后一步被抽查员查出来，抽查员跟上面有点关系，已经私底下捅到上面了，上面发话，所以荣氏果汁才一直没消息。”
一直没消息，难怪荣志哲慌了，想到找自家老大。
还想到一件事，陈禹眉头有些沉，“老大，我听说上面不动手，是顾忌着您的面子。”
他家老大来京城打拼这么多年，早已在京城扎根深厚，京城上面的人都会看几分薄面，也难怪果汁掺重金属这么大的事都隐瞒下来，没漏一点风声出来。
要不然，荣志哲早进局子呆着了。
荣家在长安势力大，但这里是京城，不兴长安那一套，而且这里任职的人多是年轻有雄心的，眼里不揉一点沙子，这也是京城短短几年发展迅速的原因。
“让他们不用看我面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荣家的烂风气，也该治一治！
否则他们还当满世界都是长安，任由他们横行。
陈禹已经猜到自家老大会这么说，没表现出一丝诧异，“是，老大。”
等陈禹退出去，荣寒城才移动鼠标，屏幕呈现的，赫然是新品预售走向曲线表，曲线比他刚刚看的时候陡了不少。
凝视屏幕上一路攀升的曲线，荣寒城心里生出一股自豪。
比他谈下几十亿项目还高兴。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预售数据已经出来，超过之前产品一个月销售数，王超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说准时下班，大家一起去吃庆功宴。
地点选在帝华国际大厦周围一家味道很好的火锅店，这里老板跟王超是旧相识，送了好多饮品。
男生喝酒，除了几个会喝酒的女职员之外，王超给其余女职员要了果汁。
聂倾倾也在喝果汁行列。
推杯换盏间，几个男职员喝上头，拉着就近女职员让她们喝酒。
今天预售大爆，所有人都很高兴，也都没在意，就稍微出声劝了几句。
聂倾倾左边坐着小弯，右边坐着一个不太熟的男同事，带着金丝眼镜，平时说话轻声细语，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本来不喝酒，但耐不住旁边人劝酒，喝了一大杯，脸登时就红了，整个人也醉醺醺。
聂倾倾不动声色递了一杯温水过去，放到他面前，在他目光看过来时客气一笑，这并没有多大动作，所以也没引起众人注意。
男职员端起温水一饮而尽，小声在聂倾倾耳边说了谢谢，聂倾倾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庆功宴结束，男职员都是互相搀扶着离开，聂倾倾还好，没有喝酒，很清醒，扶着有些醉醺醺的小弯。
小弯喝了酒很不老实，一个劲儿在聂倾倾肩头蹭，一边蹭嘴里一边嘟囔什么。
“倾倾，你没喝酒，就送小弯回去，路费明天到公司我给你报！”王超酒量不错，意识还没完全迷糊，大着舌头对聂倾倾说话，扑鼻而来的酒气熏的聂倾倾想转身。
点点头，扶住醉醺醺的小弯上了出租车，正准备关车门，车门被拉住，聂倾倾往外一看，是刚刚坐自己右边的男职员。
名字小弯跟自己说话，叫小杰好像。
聂倾倾试探开口：“小杰？”
“嗯？”小杰迷蒙抬头，看了聂倾倾一眼，聂倾倾就知道自己叫对了。
伸头出去，想看谁还清醒，能送小杰回家，往外一看，大多人都上了出租车，甚至已经有出租车驶出不远，叹了口气，“能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小杰不语，掏出手机滑屏，滑了好几下才滑开，伸到聂倾倾面前，上面有一串地址，聂倾倾点点头，往里坐了一些，“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毕竟是同事，丢他一个人在这也不好。
而且聂倾倾听说最近京城发生了好几起流浪汉被挖器官的事，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出来。
小杰醉醺醺坐上来，后座虽然是两人座，但聂倾倾三个人都不算胖，坐起来还可以，只不过小弯醉着，小杰也醉着，两人摇头晃脑，聂倾倾被夹在中间，顾这顾那，有些手忙脚乱。
司机只是透过后视镜扫了聂倾倾三人一眼，并没有过多询问，在聂倾倾报了地址之后，出租车呼啸离去。
先到的是小弯家，她家在城中村，比较方便。
用小弯指纹解了手机锁，找到小弯母亲电话，拨了过去，很快被接起，是个中年女人，声音有些尖利，在夜里听起来很刺耳，“谁啊？”
“你好，是小弯妈妈吗？我是小弯同事，今晚我们部门庆功宴，小弯喝了些酒，现在我们在您家门口，您能出来接一下小弯吗？”
得到答应后，聂倾倾只听那端一阵窸窸窣窣穿衣声，没一会儿，红色大铁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大红睡衣的中年女人走出来，脚上拖鞋吧嗒吧嗒，在寂静的城中村街道格外响亮。
“你好阿姨，我是小弯同事，我叫聂倾倾，小弯就交给您了，我还要送一个同事回家，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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