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年忍不住低头俯视她，看她眉目间舒展静好，似乎没有任何哀伤不快。肖锦年知道，她就是这样，越是悲伤，她越是安静，安静的吓人。
“今天是我不好，这几天都是我不好。”肖锦年沉声说。
慕展颜没有讲话，只是稍微侧了下身子，远离了肖锦年的身体。肖锦年又贴身近前，一遍遍唤着：“展颜、展颜，肖大哥错了，你原谅肖大哥好吗？”
慕展颜眉头微皱，依然微闭着双目，轻声说：“我明天就回慕随园，如果慕颜不想跟我回去，就先在你这吧。”
肖锦年猛地拥住她，沉声说：“你要离开肖大哥吗？你真的不原谅我吗？我们说过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慕展颜不再答话，长而密的睫毛掩住清澈的双眸，似乎要沉沉睡去。肖锦年忍不住又说：“展颜，你要离开我是吗？你真的不原谅我对吗？”
慕展颜眉头微颦，睫毛微微抖了下，低低地说：“不是，我是觉得那里没人骗我，也没人怪我蠢笨。”
慕展颜的声音又低又远，在这夜色中划出无限哀伤。肖锦年不觉怔住了，似乎在慕展颜的眼中，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肖大哥，他和那些被她反锁在门外的人是一样子的。他不觉痛苦万分，他好后悔，为什么今天没有稳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么单纯，他却忍心这样对她。
他搂住慕展颜，柔声说：“好，回去也好，我这边忙完，就带肖慕颜去找你。”
慕展颜没有答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肖锦年颓败的闭上双目，他拿不准展颜会不会原谅他。她那般决绝，即使心里念着一个人，即使明明能找到，即使痛彻心扉，她都不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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