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没问昆爷具体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多少钱。因为问了莫垚也无能为力，这个体量不是莫垚能够参与的了的。
晚上昆爷安排了一个饭局，叫着莫垚一起参加了。参与饭局的人有莫垚本来就认识的王晨阳、秦总，也有初次见面的。莫垚觉得自己的身份很诡异。说是昆爷的下属吧，也不算，说是朋友吧也够不上。
饭局上昆爷依旧谈笑风生，全然不见焦虑，也没提任何一句和钱有关的事。
饭局结束，莫垚开车送王晨阳回去。王晨阳开口道：“昆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清楚吗？”
莫垚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通市的项目不是很顺利，资金上有些紧张吧。”莫垚本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昆爷是通过王晨阳认识的，莫垚潜意识里觉得王晨阳和昆爷之间的关系比较近，如果王晨阳有办法帮到昆爷，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多大的缺口？”
“那我就不清楚了。”莫垚如实回答道。
王晨阳也没再继续问，反而继续转移话题问道：“前几天找我，什么事？微信里问你你又说不急。”
“这个是真不急。我想着您是玩瓷器的高手，我想找一些不错的茶器，放在麴尘花里卖卖，想让您推荐推荐或者指点指点。”莫垚说道。
“这东西，如果你喜欢，玩玩就算了。别放太多心思。”王晨阳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莫垚，继续说道：“我还是那个建议，那个茶馆太小了，以你的资质把心思和眼界局在那一亩三分地是资源的浪费。”
“我考虑看看吧。”莫垚深吸了口气。
话题又绕了回来。自己的价值到底是什么？是单位时间里赚钱的能力还是什么？莫垚想不明白。
给王晨阳送回家，自己也回了家。莫垚洗完澡又给自己灌了一杯红酒，正准备睡，收到了徐佩新发来的微信：睡了吗？昆爷的事问你一下。
莫垚回复：还没。问吧。
徐佩新：你觉得昆爷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吗？
莫垚：接触不算太多，值不值得信赖我不敢说，但一定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为什么这么问？王晨阳找你了？
徐佩新：嗯。
莫垚：昆爷需要多少钱？
徐佩新：至少五个亿。
莫垚：乖乖，我今天听着以为上亿就也一亿多。云睿海诚有那么多闲置资金吗？
云睿海诚自从剥离了代加工业务板块以后发展的确很快，企业估值也是一直往上飙，但实际云睿海诚的灵活资金也没有多少，而且听钱昔说公司又买了写字楼。
徐佩新：看看是不是可以帮他融资吧。
莫垚：好吧。我帮不上什么，在精神上支持你们。
徐佩新：早点睡吧。我这两天找时间过去一趟。
莫垚：晚安。
莫垚和债主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想到陆羽汐转账过来的钱，莫垚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登陆网上银行，把陆羽汐转给她的钱悉数转给了徐佩新的账户。
莫垚又给徐佩新发了条微信：借的钱先还点儿，剩下的慢慢还。再次晚安，债主。
之后的两天，昆爷没有再去茶馆，莫垚也照旧徘徊在家、茶馆、舞蹈教室之间，偶尔去趟剧组，偶尔去趟公司。
徐佩新带着刘广福出现在麴尘花，倒是给莫垚吓了一跳。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们。”莫垚嗔怪着说。
“刚抽出时间。老刘说要来找你，就一起过来了。”徐佩新说道。
“约了王晨阳王总了吗？”莫垚问。
“嗯，他等下和昆爷一起过来。”
“喝什么？”
“你看着泡吧。”
“最近迷上老茶头了，被魏导霸占了一些，没剩多少了，尝尝吧。”莫垚说。
徐佩新点点头。
“刘总找我干啥？”莫垚调侃着问道。
“代言的事嘛！”
“您这一把手老板，董事长诶，这事交代下去不就好了？”莫垚调侃道。
“咱不是大公司的命，就别得那大公司的病！”老刘说道。
“咋样？人相中没？”莫垚问道。
“行啊，你推荐的，我也放心。”
“刘伊天呢？”莫垚问。
“你问他干啥？”
“知道的您这是找品牌代言人，不知道的以为您选儿媳妇呢！我之前不是跟您提过，刘伊天对陆羽汐兴趣多多。”莫垚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那小子看上这个陆羽汐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儿子随你，上一秒看上了，下一秒可能就忘了。”莫垚赶紧把自己往外摘。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王晨阳和昆爷也到了。
莫垚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要不让徐老板泡茶吧，我得抓紧跟刘老板落实一下合作内容和协议的事，赚钱比较重要！”
“那你忙你的吧。”王晨阳开口道。
刘广福和昆爷不认识，莫垚也觉得刘广福和自己都不合适坐在现场，特意把刘广福叫了出去。
莫垚把刘广福带到自己攒出来的办公室，还真是一本正经地跟刘广福对合作内容和合作协议。
“我只管我给你多少钱，你给我做哪些事。协议什么的回头你再跟小孙对就是了。”刘广福看得发蒙，金熠传媒的范本合同内容特别长，各种违约和免责。
“宣传片拍摄制作还是给王晨阳在做呗？”
“对。”
“那剩下的我、小孙、王晨阳我们三方对接就好了，等需要掏钱的时候跟您要哈！”莫垚说道。
“好说好说。”
“您都这岁数了，还学我说话，合适吗？”
“心态年轻。”刘广福打了个哈欠。
“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吧，晚上吃饭再去接你。”莫垚说道。
“我去经销商那转转，你不用管我了。他们派车来接我。”刘广福大手一挥，好不豪爽。
果真，没一会儿就有车过来接老刘了。
送走了老刘，徐佩新把莫垚叫了回去，但他们谈得差不多了，莫垚也没听到什么，就说第二天动身去通市具体看一下这个项目。
“莫垚跟着一起去吧！”昆爷说道。
“我去能干啥？”莫垚问道。
“去吧。”徐佩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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