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没走的肖明廷：……你认真的？
陈雪娘惊讶得也微张着嘴，叶云舒噗呲一笑，“我说笑呢，小姨，你还当真了？”
陈雪娘白了她一眼，“这事儿能开玩笑吗？要是明廷听见可不得伤心？”
被认为伤心的肖明廷：不不不，我觉得扎心。
叶云舒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我自然不会这么说了。”
肖明廷：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陈雪娘却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对对对，当着面不要说这种话，私底下跟我说说就行了。”
肖明廷：……更扎心了。
两个人在厨房里吃完了一碗酒酿圆子才各自回房。
叶云舒端了一碗来到了肖明廷的房门前，抬起手刚要敲，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肖明廷站在门内，嘴角微扬着，“你来了。”
叶云舒怔忡了几秒，然后把手里的碗往前一递，“我做了点夜宵，要吃吗？”
肖明廷眯着眼睛接过，“正好饿了。你陪我一起吃吧。”
叶云舒抿唇点点头。
肖明廷吃东西一直都细嚼慢咽的，动作优雅，叶云舒托着腮在烛火闪烁中看着他，恍恍惚惚的，竟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肖明廷觉得她的目光看上去有点奇怪，大半夜的这么注视着自己，还有点心慌。
叶云舒摇头，“没什么。对了，你在府学这段时间怎么样？和同窗们相处还好吗？那个邓醒有没有为难你？”
这些话其实在吃过晚饭以后，叶正文已经问过一遍了，肖明廷又同样的和叶云舒复述了一遍。
“你放心好了，书院里面皆是一视同仁，邓醒便是权贵，在书院中也奈何不了我。”
更何况他还是林夫子唯一的弟子，别的地方不敢说，书院里还真没什么人能欺负得了他。
叶云舒见他言语间清风静雅，便也放心了不少。
“而且这次龙舟赛，我和他想要合作，更不会为难与我了。”
“合作？他也参加？”
肖明廷颔首，“划桨的时候他就在我右边。”
邓醒这个人胜负欲很强烈，虽然平时目中无人了些，但这种时候还是挺拎得清的，不会出现窝里斗的情况。
叶云舒半眯着眼，“你真的确定他不会？”
怎么想，怎么觉得邓醒这个人就是那种背地里下绊子的阴险小人。
“放心，不会的。”
说罢，他端起碗，把最后一点汤也喝完了。
“对了，府城的铺子后院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你明天过去可以直接住在铺子里。”
叶云舒眉心一拢，“你呢？”
“我自然是回书院了。”
叶云舒撇嘴，“那我不就一个人了。”
虽说不相信那个铺子里真的是闹鬼，但是想到要一个人住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心里边还是隐隐的有点害怕。
肖明廷莞尔，“富贵叔也住的。”
叶云舒绷着嘴角不说话。
肖明廷无奈的笑了笑，“那我明天回去和夫子说一声，这几日就陪你住在外面。”
叶云舒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
“云舒。”肖明廷忽然表情认真了起来，“你喜欢宋至吗？”
叶云舒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咳咳咳……”
咳嗽了几声，她抬起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肖明廷收回了帮她顺背的手，“当初你我签了契书，如果你确实喜欢他的话……”
就像她自己说的，一千两而已，不痛不痒。
叶云舒不知道为何，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堵了个大石头一样。
“如果真的那样，你会如何？”
肖明廷忽然苦涩一笑，“我能如何？云舒，我除了你，没得选择。”
毕竟有言在先，也不能说临了了反悔是吧？
叶云舒听着，心一下子就软了，慢慢化成了一滩水，泛着阵阵涟漪。
她自己在脑中脑补他话里的深层次含义，嗯……他只有她了，她是肖明廷的唯一。
脑补着肖明廷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被自己抛弃的画面，然后叶云舒的眼眶就忍不住湿润了。
她紧紧地抓住肖明廷的手，“明廷，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你都是那个唯一不变的定数。”
被感动了的肖明廷：虽然很开心，但是看她的表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夜风浮荡，轻轻从耳边吹过，柔软的像羽毛在轻抚脸颊。
两个人在摇曳的烛光中对望着，鼻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槐花香，温和却不疏淡的味道沁入心脾，连眼中的那个人似乎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两个人慢慢的靠近彼此，一点，一点……
“咳咳！”
一声轻咳把两人猛地拉回了现实，叶云舒立马松开了肖明廷的手，抬头看着门口一脸严肃的叶正文，“爹，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啊？”
叶正文拧眉，“是我走路没声音，还是你们太……没听见？”
叶云舒：……瞧我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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