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乐明沉默了很久。久到乔楚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那个男人说过我是个怪物”低沉的眼眸里看不出难过，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曾经诅咒过我会失去所有我爱的一切。”博乐明至今还记得他把那个男人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恶毒的诅咒。
“我曾经不屑一顾的，因为我觉得我活的已经够烂了，不可能活的更烂了”博乐明看着手掌心被包扎好的伤口，即使被包扎得再好，有些伤口依然会腐烂发臭。
“可是你知道吗？我后来遇见了他。”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被我撞进了医院。”
“我真的是个混蛋，我就应该去死”博乐明我也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张扬的少年因为他虚弱的躺在医院。
他至今还记得急诊室供灯一直亮着的样子。
没人知道后面的他有多自责和愧疚，那种对自己的厌恶近乎把他给弥漫。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们也不会认识，对吗？”乔楚知道他是因为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厌恶。
博乐明点了点头，虽然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他最美好的一段生活的开始。
“我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我想要他开心地活着。”这就是当初博乐明把他带回到自己家的原因。
那时的他满腔的热情从来没有想过强制性的把另一个人带到自己的世界，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是我唯一的快乐。”博乐明深呼吸着，语气里却透露出一丝脆弱。
乔楚已经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这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因为有这样的情绪。
期待，害怕，担心，脆弱，这些复杂的情绪都糟糕着一件事。
“你恋爱了”乔楚面无表情的总结出了最后的结论，这些复杂的情绪用他们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恋爱以后的纠结综合症。
“你胡说什么”博乐明瞪大眼睛，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我只把他当我弟弟”博乐明只觉得这个人疯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男的，还是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才十八岁的少年。
乔楚当然知道一时半会儿他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毕竟这位祖宗不仅28年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一位心狠手辣的黑帮老大，再加上一些直男霸总属性。
“你在开什么玩笑”博乐明喝着茶眼神却有些飘忽。
乔楚有些好笑的挑眉，这些正常人都能感觉到的东西，也就这位一直被自己自欺欺人的蒙在鼓里。
博乐明也看出他眼神里的那些调笑的意味。
“我看你这个人，当初的心理医生证是买的吧？”博乐明气得站了起来。
乔楚耸了耸肩。
“那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时刻都想待在他的身边？”
“是有点”
“是不是待在他的身边就变得心情愉悦”
“好像是这样”
“是不是今天暴躁的原因，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失去他就莫名其妙的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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