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因果很快就看到，女娲圣人的蛇尾巴尖尖又扬起来了。
“但是呢，我听说北海有一只玄龟，体型极其庞大。”
“若是能跟它打个商量，借一条腿来支撑天穹，应该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王因果连忙补充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女娲圣人的蛇尾巴尖尖又收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啊，别人都是打人不打脸，女娲圣人却是职业打脸一元会（元会：洪荒计时单位，大约等于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这样的圣人绝对惹不起。
“北海玄龟？”
“若是这样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很好，此事若能解决，当记你一功。”
女娲圣人思索了一下，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顺道夸奖了王因果一句。
以她的推演之道来说，只要确定了一个目标之后，自然能够算计出此事的成功几率。
目前来看，选择北海玄龟的腿来做天柱支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王因果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功德值，忽然跌的很厉害，有点儿大跳水的感觉，就差没有跌成负数了。
王因果不由得连忙向系统询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系统】：“功德值骤降，是因为你提了不该提的事情，损伤了自身功德。”
王因果有些怀疑道：“难道是因为我说了北海玄龟的事情，才导致功德值跳水？可是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让我大损功德呢？补天也好，寻找天柱支撑的替代品也好，不都是造福洪荒的大事吗？”
【系统】：“道理很简答啊。目前天柱还没有找到，功德虽大却还落不下来，但是你平白无故提议要砍人家北海玄龟的腿，这得是有多损啊？不减扣你的功德值才怪呢！”
王因果有些不服气，“以前我也杀过凶兽，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减扣功德值的事情啊！怎么这一次就不同了？”
【系统】：“北海玄龟又不是洪荒凶兽，人家出生以来就一直呆在北海极寒之地生活，身上也没有招惹什么杀孽，甚至还有不少的功德在身，你突然就要砍人家的腿，这不是损功德之事吗？”
王因果听了，顿时有些懊悔。
怪不得圣人们都不提这茬儿，非要借他之口说出此事，感情未必是不知道北海玄龟的事情，而是不愿意自损功德罢了。
“这群老阴比！”
“果然是一个个面厚心黑啊！”
想到这个，王因果再看几位圣人的时候，心里面就很不舒服。
不过事已至此，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反正也无济于事。
扣掉的功德值，也不能再涨回来，只能指望着此事落实之后，支撑天穹的功德能够分给他一部分，那就足以抵偿目前损失的功德值了。
圣人们继续讨论要派谁去采石，派谁去砍北海玄龟的腿，一时之间还结束不了。
王因果因为功德值被扣的事情，心情自然不好，干脆就靠着白泽打瞌睡。
也就是一闭眼的工夫，王因果就进入到梦乡之中。
“小师叔！”
“你害我不浅啊！”
忽然之间，王因果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位苍髯老者，向他诉苦。
“你是何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凭空污人清白？”
王因果见了，不由得惊讶地反问道。
他自问与此老者素不相识，怎么就被当面指责了？
“老朽乃是洪荒玄龟，世代居于北海极寒之地。”
“平日深居简出，与人为善，从未有过杀生害命之举，为何今日小师叔要向圣人进言，欲砍我之足，去做天柱支撑天穹呢？”
苍髯老者走上前来，向王因果哭诉道。
“原来你就是北海玄龟啊！”
“此事确实是贫道提出，不过圣人们早有定计，只是借我之口说出来罢了！”
“你找我诉苦，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王因果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点儿愧疚之心。
不管怎么说，这个馊主意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求小师叔救我之命！”
北海玄龟拉着王因果的袖子，向他求助道。
“只是借你一条腿而已，并非取你之命。”
“况且此事是为了洪荒苍生，有大功德给你。”
王因果劝慰道。
“非也！”
“此乃我命中之大劫，若是小师叔不肯搭救，我必死无疑！”
北海玄龟连连摇头，向王因果恳求道。
“何以至此？”
王因果有点儿不理解，为什么北海玄龟说自己必死无疑。
圣人们做事儿，居然这么不讲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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