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郅这也是再一次的一语中的，很显然他对穆景行其实真的要算了解了的，因为曾经或许会成为对手，自然是要打探明白的。
而赫连若，相比较赫连郅来说，也不能说是不了解，应该是困在自己的思想境界里头，所以一时半会人的出不来，也还是需要一个局外人来点明。
这也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赫连若就算是再聪明，也还是会陷入那样的感觉里头。
其实赫连若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没有必要，穆景行既然清楚，而且她现在也已经离开了，同赫连郅说那么多，其实都是徒劳，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这样的问题已经出现很多遍了，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到西疆的路上，好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出，很是顺利，哪怕多了很多东西，都还是一样的。
只不过有一点，也还是燕芒提醒的赫连若：“公主，前两日我听人说赫连莘那边好像在做什么。”
“你消息但是灵通。”赫连若也有些惊讶，这种事情，竟然是是燕芒告诉自己的，也的确是有点意外的。
燕芒这么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回归了小姑娘的本色，随后道：“没有的事，是跟着西疆队伍来的人告诉我的。”
其实她们之间会聊聊这很正常，赫连若也就了然了：“挺好的。”
因为她还没有多完整的情报系统，如果燕芒也能够多探听一些什么，对于她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虽然说赫连莘的确也没有威胁性，就算是赫连若不知道这些，也不用慌张，但是有了也总比没有好。
而且现在是赫连莘，以后说不定就会是别的人呢。
赫连若的语气是夸奖，燕芒自然也是听的出来的，一下子也有那么一点的不好意思，只是笑着，低着头，最后还是说道：“公主你要小心啊。”
“没事。”赫连莘为什么会有动作其实上她也能理解，自己走之前和赫连郅说过了，赫连郅知道了之前赫连若的死因，必然是会对赫连莘做一些什么的。
赫连莘其实说到底也就是自己作死的，她得到了这些，但是还是不满足，所以才会这样，明明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她偏生就不。
不安生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更主要的是她没有那个脑子去折腾这些不安生，在赫连若的眼里，她就像极了跳梁小丑。
晚上到了驿站，歇了脚，赫连若这才看见繁星，繁星一直跟着寒冽，包括一路上，也都是在暗处，这也算是对她的锻炼，赫连若能感觉到她。
不过相比之前来看，也的确是进步了很多，而寒冽也着实是一个好老师，把繁星教的很好。
赫连若也当然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很快就能结束的过程，会很漫长，甚至她都没有想过真实的让繁星做一些什么。
到了房间之后，赫连若刚吩咐燕芒出去休息，也就对着虚空中道：“出来吧。”
整个空气安静了几秒，随后鹿霖从窗口出现在了房间里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被您发现了。”
“穆景行应该也没有想让你藏着。”
其实鹿霖真的是后来才追上来的，当然，也是按照穆景行的吩咐来的。
穆景行虽然没有说，但是心里头肯定也清楚，没有想让鹿霖藏着掖着，毕竟按照赫连若的本事来看，肯定是藏不住的。
赫连若在这方面的感知上还是很强烈的，那些个躲在暗处的人，又或者是那些杀手，都是一样，必然也是躲不掉的。
鹿霖和赫连若接触的时间虽然也不长，但是也的确知道赫连若的厉害，也没有多大的意外，而赫连若说的那话，她很快也就理解了。
真的相比较起来，鹿霖毕竟也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系统训练，在业务能力上，也是绝对的一顶一的好。
这自然是燕芒和繁星没法比较的，所以穆景行让鹿霖过来是什么个意思，她大概也能明白了。
“穆景行让你跟着我，你没意见？”
“主子的安排，做下属的当然不会有意见。”鹿霖回答的很快，对于她来说，也的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赫连若看着她，眼神里头说不清楚是什么个意味：“你要知道一点，我不需要一个别人的下属来帮我什么，如果你选择跟着我，那么也就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鹿霖沉默了，她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听赫连若这样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穆景行的人。
不过也就是瞬间，她好像也有些释然，这毕竟是穆景行的吩咐，按照穆景行的脑子，必然也想得到赫连若的心思，他在清楚这些之后，还是选择了把她叫到赫连若的身边，这说明了什么？
“是，属下明白。”鹿霖想明白了，也就马上答应，自己犹豫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而赫连若闻言，只是一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个事情，她也没有多做评价，只是道：“如果你愿意跟着我，那就先跟着吧。”
其实赫连若清楚，鹿霖的内心还是想要跟着穆景行的，毕竟穆景行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她以后就算是真的和穆景行修成正果，那好像也终究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这一点，自己没必要去和鹿霖说，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就当是把人借过来用，之后再还回去就好了。
而且现在有了一个鹿霖，也的确是能让自己更加方便，鹿霖的本事本身就是摆在那的。
寒冽和鹿霖的性质一样，寒冽也终究是赫连郅的人，这么算下来，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目前能直接用的也就只有炎醉，但是对于炎醉，自己也没有彻底的相信，现在也是让炎醉管理情报这一方面的事情。
而如今，有一个鹿霖，自己能相信的程度大概是比炎醉要高上那么一点的。
毕竟穆景行也没有害自己的必要，所以这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既然把鹿霖派过来了，大概也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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