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雁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那就是远离顾行琛！
从昨夜那个梦之后，这个想法就一直充斥在心口，见到顾行琛本人之后，就更是急切的这么希望着。
以至于，要用长剑防御着他的靠近。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灵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解释道。
让五长老和其他弟子也可以听见，免得他们又要给自己安一个什么伤害同门弟子的罪名。
“我只是不想你靠近我。”她冷漠道：“仅此而已。”
顾行琛还想再说什么，灵雁却一点都不想要和他说。
就那样举着长剑，像是警惕妖魔一般，冷眼看着他，步步后退。直到二人隔开好一段距离之后，她便收回长剑，决然离开。
似乎每一次，灵雁和顾行琛都是正面以对，大不了痛痛快快吵一架，挨一个巴掌，挨一记拳头再痛痛快快走人。
可这一次灵雁的离开，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顾行琛似乎可以感觉到，眼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是背道相驰。
身侧的手指微动，看着那个小人儿离开的背影，他很想去伸手抓住她。
两条小腿绷得紧紧的，要不是努力抑制着，他已经追了上去。
“那种浮躁的性格修习仙术，迟早会栽个大坑！”五长老来到顾行琛的身旁，看着灵雁的背影直摇头。
顾行琛的拳头，隐于袖口之中，捏得紧紧的。手指骨关节，因为用力的关系，有些发白。
五长老还在说着：“她在这峒云派中待了这么多年，听说是因为失忆重新修习仙术，但是连最基本的御剑飞行都做不好，她在这修仙界是走不长远的……”
顾行琛突然侧目，沉声道：“她进入修仙界，从来都不是为了要走的多远！”
五长老本来是帮着顾行琛说话的，结果顾行琛反而和他唱起反调来。
“你以后少和那孽徒来往，这脾气越来越像她了！”五长老气得直吹胡子。
顾行琛什么话都没有说，向着五长老行礼后便离开了。
他的低沉情绪，毫不掩饰的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又或者是根本没心情去掩饰什么。
待他走后，五长老气得就差没跳起来。
指着他和灵雁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这一个两个的，仗着自己修习仙术有点本事了，都拿自己当个人！不把长老放在眼里！孽徒！孽徒！”
五长老骂人的场景，在这峒云派也算是常有之事，众弟子们见怪不怪。
只不过顾行琛和灵雁这两个人的事情，倒是闹的轰轰烈烈。
众人一边练习御剑飞行，一边窃窃私语。
“这顾师兄和尉迟灵雁什么关系？”
“顾师兄不是一直和瑶清师姐关系好吗？怎么又和这女人搅和在一起？”
有消息灵通的八卦弟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这事还是我从我表姐那里听来的，她是和顾师兄一同入仙门的内门弟子。”
“据说顾师兄以前喜欢的人是灵雁师姐！过了几年，瑶清师姐后入仙门，顾师兄又对瑶清师姐一见钟情，算是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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