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这样沉沉地落到地上。
黄衡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沉思，自己一直错过了什么东西吗？
乐依依？
风属性异能？
对了，黄衡感受着风吹拂而来的凉爽，轻轻将衬衫的袖口抬了起来。在微风的吹拂下，袖子竟然毫无摆动。
回想起之前和女孩对战的时候，她的白裙子也是在风吹拂的时候丝毫没有摆动，就像重力加大一样始终软软地向下垂着。
黄衡微微叹气，这么容易的东西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也许是风，太平常了吧。
之前黄衡和女孩对刀的时候涵屋始终躲在黄衡背后，此刻它终于露出了身影，看着黄衡说道：“既然知道了破绽那就破界啊。”
“你说得容易，怎么破。”黄衡低头看着无数的人汇集到自己所在高楼的脚下。有人从开着的门闯了进来。
黄衡已经凭借着微弱的感应能力感应到有人坐着电梯已经到了二十二层。他低头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手中拿着“流式子”，另一只手抱着叫做“沉岸”的猫咪，仰头看着站在天台上的黄衡。
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时候，黄衡始终低头想着“怎么破界”的问题。
他听见身后的异动，转头看的时候已经有人穿过了楼梯到了天台上。他们正要向着黄衡赶来的时候，黄衡轻轻一跳，跳到隔壁楼上面。看着跟着自己跳跃然后从三十层楼上摔下去的人感觉到微微有点好笑。
自己凭借着蛛丝的拉力才能越过沟壑，而他们没有气流作为浮力，只能面对重力这唯一的力。
黄衡摇摇头，忽然闪过一丝惊讶。
自己之前听见的大象一样叫的声音，自然是因为声音有传播的介质是空气。既然这个世界的风是模拟起来的，那么空气也是模拟起来的？
想到此处，黄衡身上因为被次声波攻击的暗伤立即开始消退，但是呼吸开始有点困难。
无数人喊叫着，声音却无法传播出来，他们只能徒劳地张着嘴。
四周变得死寂下来。
他仰头看着片片飘过的白云遮挡着太阳，仰头喊道：“既然空气也是假的，你是怎么遮住阳光的？”
黄衡的声音没有发出来，但是头顶遮挡着阳光的云朵霍然消散。
他的呼吸越加艰难起来。
他低头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中年人，张着嘴做着口型说道：“既然空气也是假的，那么这个世界为什么存在？”
一切停了下来，如同时间静止一样。
黄衡的呼吸几乎要停止的时候，忽然一股清新的氧气重新补充到肺部。
他大口呼气，四周一切的静止变得吵闹起来。车辆的喇叭声，商店的宣传声，孩子的哭闹和妈妈劝阻的声音一并传了出来。
黄衡抬头看着四周，四周的景色开始重新浮现在眼前。原先的天桥还是在那里，只是造型已经变成了市中心那个微白栏杆的熟悉天桥。
远处的高楼还是高楼，只是形状已经变成了黄衡熟悉的形状。
黄衡转头看着肩膀，肩膀上并没有刀伤，衬衫上也没有落下血迹。
旁边的大叔啃着煎饼果子夹着公文包看了一眼黄衡便径直走过，与他相向而行的OL装女孩子打着电话说道：“妈，我晚两天再相亲好不好，今天真的有事情。”
黄衡开始微笑，然后微笑转化成了大笑。
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笑着。
旁边染着红发的小青年奇怪地看了一眼黄衡，继续对手中的电话说道；“没什么事情，在路上遇见一个疯子。操，大白天的疯子在乱跑。”
黄衡嘴角还是止不住微笑，他甚至对着那个刚刚眼看用石头打到自己的小孩子，也没有发作。
黄衡头微微一偏，自己身后的公交车站牌上面开始露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痕。旁边的中年妇女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黄衡和他身后碎裂的玻璃。再转头看着自己孩子手上的弹弓，不禁慌乱起来。
黄衡微笑着安慰她，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希望小孩子应该在正确的地方使用这些玩具。
她拉着小孩子尽力地向着黄衡致歉，她眼角已经有了很深的皱纹，但是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好看。
至少在黄衡看来她的眼睛比那时候空洞的眼孔要好看数倍。
黄衡还是压制不住自己高兴的情绪，哪怕是旁边一个拍打着篮球的高个子不小心将篮球拍在黄衡脚边上。
这是黄衡第一次战胜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人，虽然那个人还没有用出第二精灵。但是黄衡知道，只要她动用第二精灵的话，那个被沉岸创造的结界也同样会破坏。
他心中算着对方的异能：召唤长刀、剑术、操控金属、次声波、创造结界。
不管哪一种技能看起来都比黄衡的要高大上好多，但是黄衡还是战胜了她，虽然是很危险。
黄衡就这样从踏上楼梯到了天桥上，依旧看见了穿着白衣白裙子的女孩。
女孩转头看了一眼黄衡厉声说道：“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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