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声李一，李一把文件递过来。
锦玉尘边打开边听梁浅讲。
“这是上午去麦尔斯那，他调查的资料，我之前让他帮忙调查游开，不过他说游开身边的福伯有些不对劲儿，查了查，资料都在里面，就是福伯的事儿还没确定。”
“嗯。”
耳朵听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先是翻了翻游开的资料，和林本森调查的相差无几，不过麦尔斯这份资料明显是在上面做了笔记，哪里不对都标注上了。
把游开那份放在一边，开始看叶剑的资料，皱着眉头，林本森没有这部分的资料，也可能是他们的信息被滞后了。
“这个叶剑？”
“麦尔斯说很可能是福伯，说叶剑身边十四年？还是十五年前曾在那位‘先生’身边出现过，不过时间很短，等叶剑消失后‘先生’身边就有了福伯。”
“为什么没有福伯的资料？”
梁浅一顿被问住了，拿出手机给麦尔斯拨了过去。
“我问问。”
“喂。”
梁浅点开了免提，李一很体贴的出了包厢，站在门口把控。
“我拿回来的资料为什么没有福伯的资料？”
“嗯？没有吗？”
“没有。”
“大概就是十几年前到了‘先生’身边，一直跟在‘先生’的身边，不过也有说不清的一点，游开当年年纪和你一样大，他不可能是那个‘先生’。”
“换种说法，他有可能不是当年那个‘先生’，至于他跟那个‘先生’什么关系，可能是养父子，也可能是亲父子，不过需要时间来确定。”
“麦尔斯先生就这么确定游开就是‘先生’？”
听到锦玉尘的声音并不是很意外，梁浅跟他摊过牌，说她已经把事情告诉锦玉尘了。
“锦先生。”
“可以肯定的是福伯就是‘先生’的人，至于我们要找的‘先生’到底是不是游开，这个需要时间。”
“谢谢。”
锦玉尘大脑飞快运转，把几种可能在脑中分析了个遍，不过还是有地方讲不通。
挂断电话，梁浅喊了声李一叫他进来，跟随李一进来的还有端菜的服务生，点的菜品一一被摆上桌。
看到桌子上的菜，那些问题都被梁浅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她饿了，什么都比不上填饱肚子重要。
锦玉尘把餐具烫好递给她，梁浅拿起筷子先是给他每样都夹了几块，才开始动手吃饭，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形象了。
看着她吃饭，他心里就被填充的满满的。
很开心。
半碗大米饭下去，梁浅吃饭的速度才渐渐缓了下来，开始自己的“碎碎念”模式。
“乐乐跟我说，今天早上俞南启去了咖啡店坐着发呆，他刚走没多久，常芷兰又去了，不过她说要找我。”
“你想见吗？”
梁浅想都没想的摇摇头，“不见是对彼此最后的尊重了吧。”
不管她们到底是不是母女，不管她们具体是什么关系，以她们现在的关系，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这个城市的两端过着各自的小日子不好吗？就算在街上碰到了也请做个认识的陌生人吧。
“俞志新进去了。”
“听说了，麦尔斯说他很聪明，早早就给自己准备了后路，不过他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后路？”
“‘活着’和‘活过’你会选择哪个？”
“那他的罪名应该不会太大吧，既然他有后手，那一定是挑选了最轻的那个。”
“等一切定性？嗯？”
“好。”放下筷子，“他是非常清楚他做的事情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吧？就找不到他的任何证据吗？”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如何销毁证据，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会替他出面的何海。”
梁浅沉默了，有些事情她还是太过理想化了。
其实现在很多东西已经明朗化了，也知道参与其中的有哪些，只不过，他们缺少最重要的证据，没有证据所有的事情都是红口白牙，而红口白牙不能送他们上断头台。
他们似乎又进入了另外一个怪圈儿。
叹了口气，把下巴磕在了水杯口，一下一下在上面点。
“我还是太理想主义了，哪怕我们已经把真相串联的差不多了，可没有证据所有都是空谈，但是找证据又是一个非常艰辛的过程，他怎么可能没有留下证据呢？他就不怕那个‘先生’出尔反尔？”
“别说做他们这么危险的行当，就是普通的工作谨慎的人都会留下一些已知的‘重要资料’吧？”
锦玉尘怕她陷入死循环中出不来，就开始转移她的视线。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找到线索的，等了那么久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不差。”
时间是真的不差，她就是心存疑问，不过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纠结就能解决的事情，叹了口浊气，心情又转了个弯儿。
“吃完了？不再多吃点儿？”
锦玉尘笑着擦了擦嘴唇，喝了口温水，看着她的眉眼，他好像真的好久没有好好看她了，这会儿这么认真的看她，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也知道这是在外面，立刻就把那些小心思都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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