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她都通通删除了。
“147………，打给我。”
姜念北垂眸，面上闪过极快的讶异，在顾南城面无表情的目光下，平静地将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也是，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会轻易的更换号码。
顾南城西装口袋发出振动声，他将手机拿出来，盯着上面的一串数字看了下，然后毫不留情将电话挂断：“行了，现在来说说你有什么问题。”
“我要提前预支三十万。”
此言一出，顾南城的眸子眯了起来，目光笼罩着姜念北，却是什么也没问。
他在口袋中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支票留在办公室里了。
“你随我上楼，书房中有支票。”
顾南城先一步踩上台阶，姜念北跟在后面，几个台阶的距离，姜念北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酒味，烟味，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什么地方会有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姜念北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原来老陈说得不适合她知道是这个意思。
“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顾南城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他停下来开门，却异常敏锐的察觉到身后姜念北差点撞上了他。
紧急刹车，姜念北还没来得及松出一口气，听到顾南城的问话，浑身的刺便竖了起来：“我在想什么不重要，夜深了，我只想赶紧拿了支票睡觉。”
闻言，顾南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这是姜念北第一次知道这一楼还有书房，架子上摆着各种语言的书，她粗粗扫了眼，上面多是经济管理一类的书。
顾南城从书桌的抽屉中找出一沓支票，然后一气呵成：“这是三十万，你可以在任何银行兑换。”
姜念北拿过这张支票，习惯性道了一声谢。
顾南城顿时笑得古怪：“这是你应得的，毕竟你也付出了劳动。”
姜念北立刻反唇相讥：“我这句谢谢是说给人听得，非人自然听不懂。”
然后“砰”得一声，是姜念北离开书房，带上门发出的动静。
书房里，顾南城脸色铁青，姜念北竟然敢骂他是畜牲。
第二天一早，姜念北先一步上了老陈的车，漫不经心道：“老陈，你可能不知道，我没少去过夜店、迪厅这种地方。”
对于这句突如其来的聊天，老陈愣住了。
他知道姜念北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在脑子中将这句话过了一遍，他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尴尬道：“那个，我昨天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怕……”
话还没说完，后车厢另一边突然被从外面拉开，一声黑色西装的顾南城坐了进来，问老陈：“你怕什么？”
老陈立刻改口：“我怕毛毛虫！”
从后视镜看到姜念北嘴角那抹似笑非笑，他在心里道：老板，这可是你自己打断了我替你解释的机会。
到了医院，姜念北便要下车了，顾南城这个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不用谢”，老陈回头一看，发现顾南城依然在闭目养神，只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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