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小白狐开口，吐出了清晰的人言。是男童稚嫩的童声。
七寻踉跄后退，慌乱间险些一脚踩进火堆。
见七寻惊骇不已的模样，小白狐慌了，想上前又怕吓着她，于是在原地焦急的走来走去：“姐姐你别怕，我不害人的！”
七寻脑子有点懵。吓的。
灵枢从七寻肩膀上站起，看着白狐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出一个字。
“妖？”
“我的确是妖。”小白狐低下头，连两只大耳朵都垂下来了。
“可我不是害人的妖，我是灵修！”小白狐又抬头看向七寻，眼神是急于解释的慌乱。
灵修？什么意思？七寻看向灵枢。
灵枢解释道：“修炼的妖分为两类，灵修和妖修。灵修以日月灵气和天材地宝为修炼根本，修的是有道，也就是正道。”
“妖修以夺取其他弱小妖族的内丹，或者吃人类的血肉精气修炼，修的是无道，即魔道。”
“灵修若修炼得法便可成仙，而妖修由于修炼方式过于残忍，最后大多成魔，被天道消灭。然而因为妖修的修炼速度远快于灵修，因此很多妖族仍然选择成为妖修。”
七寻点头，似懂非懂。她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见鬼就算了，可是从来没见过妖啊……简直颠覆了世界观。
“那……我的世界也有妖？”七寻问灵枢。
灵枢点头：“应当是有的。不过千年之后的人间，人类繁衍生息发展壮大，世界被极大改造，灵气太过稀薄，已经不足以支撑妖族修炼了，妖类大多连人话都不会说，除了聪明些和普通动物没什么区别。”
七寻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小狐狸，问灵枢：“它真的是灵修？”
灵枢走到白狐身边仔细嗅了嗅，回头对七寻说：“它的确是灵修，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没有煞气和血腥味。”
它又问小白狐：“你没修炼多久吧？身上妖气这么淡。”
小狐狸点点头：“修炼不到二十年，还不会幻化人形。就连说话也是因为着急姐姐又要走，刚刚才会的……”
七寻：其实我只是摸着你肚子有些扁，想去抓个兔子给你吃……
灵枢点头。难怪它居然没在看到这狐狸的第一眼发现它是妖，身上妖气太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若它没被大人封印原身，灵力充足，应当能看出这只狐狸是妖。
七寻这才放下心。眼前的不过是只会说话的狐狸而已，也没差别，就是，奇怪了点……
小狐狸见七寻表情缓和，立刻撒欢似的一溜小跑，扑进她怀里。
“姐姐，你别怕我，我不害人，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七寻低头看着小白狐。
大大的黑色眼睛在火堆的映照下，像两颗星子般熠熠生辉，干净剔透，满是恳切和委屈。
这双眼太过人性化，像是一个做错事被责备后，乞求母亲原谅的人类幼崽。
原本略显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七寻的心软成了豆腐，害怕什么的通通见了鬼。
她将小狐狸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不害怕。乖孩子我为什么要害怕？”七寻语气温柔，像是一个哄孩子睡觉的奶妈。
小白狐的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惊喜，埋头在七寻怀里蹭了又蹭。
站在一旁没人理的灵枢：……妈妈找到了她的孩子。那么我好像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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