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暖偏头思考，轻轻一笑：“我说了不可能……”
“凡事都有可能。”顾西择目光认真，“你想想，如果是你，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乔温暖到底还是心软，所以十分认真的开始思考。
想了几十种的可能性，最后有些头痛的摇了摇头。
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端起了放在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
“虽然我不知道问你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那么做了，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顾西择连忙问。
“受制于人。”
乔温暖一字一句，说着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
“我无法接受妻妾成群的男人，那种人从身体就感觉到脏。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嫁给了这样的男人，我敢肯定那不是爱。”
不是爱？
暖暖不爱顾西宫？
不可能的。
最后他把暖暖抢回来之后，暖暖是那么的恨他。
逃离，不断逃离。
只想逃回顾西宫的身边。
还说恨他，恨不得他死。
给他下毒，心口捅刀……用心的一切手段只为杀死他。
这样的暖暖怎么可能不爱顾西宫？
“今天你问的问题很奇怪，你怎么了？”
顾西择沿着对方好奇的目光摇了摇头，最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开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暖暖的性格是属于格外刚烈的那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事情可以让她受制于人才对。
可是又说过，觉得我会接受妻妾成群的男人。
顾西宫有侍妾有侧妃，不是她会接受的那种男人，除非一切都是假象。
皇族子弟中的男子从小就格外的珍贵，不可能放着身边的女人不碰。
那么就是有一种可能，暖暖深爱着顾西宫。
爱他爱到不惜违背自己的初衷，也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顾西宫。
不愿失去。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够令人信服。
顾西择突然开始疼痛了起来，呼吸也格外的困难。
想到这种可能性，让他无比的绝望。
是啊，只有深爱到了那种地步才会什么也不在乎，才能接受自己不能接受的一切。
乔温暖看着眼前人在走神，她摇了摇头，接着开始练习琴谱。
一人走神，一人弹琴。
就这么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姐！！”
乔末楚飞快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萝卜头。
他跑到了乔温暖这里蹲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姐，帮帮我，我受够这小子了，太烦人了。”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岁左右的少年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可爱极了。
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甜甜的酒窝。
“楚哥哥，你说过要教宣宣打马球的。”
乔温暖一听，目光一寒，冷盯着乔末楚。
“我发誓我那玩意儿我就早戒了了，别人找我玩我都不玩了，每天都是读书写字。”
乔末楚现在最怕的就是姐姐的冷脸，那可是真冷啊。
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怕归怕。
亲近依旧亲近。
“楚哥哥骗人，明明刚刚还说带宣宣去京城花船看戏的。”
孩子的童言童语让乔末楚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姐……”
用力的咽着口水，乔末楚害怕的缩着脖子：“你别听这小子的，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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