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大师眉头紧锁。
智清若有所思。
智慧则一拍大腿，“这个绝技，我知道！”
“哦？”
智能他们只是觉得谢天衍说的这项绝技有些耳熟，但是他们少林寺典籍卷帙浩繁，耳熟的词儿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何门何派的绝技。
倒是身为藏经阁主事的智慧大师对这些内容的记忆比较深刻。
智慧道：“传说当中的南北二绝，北冥海和南冥山，其中南冥山就有一项看家绝技，叫做凝云遏月。三尺之间，风停云止，任何力量都能瓦解的奇技。”
“任何力量都能够瓦解？世上真的有如此绝技？”智能听了介绍之后，有些惊愕。
智慧正待说话，智清却开口道：“确实有此绝技。我曾经有幸见识过一次。”
智慧一想就记起来了，“师兄说的是当日观澜山庄出现的那位先生？”
智清：“不错，他自称南山，我当时在正门拜庄，并没有亲眼看见过他们潜伏进去的状况，但是后来从了然道长口中听到过凝云遏月这绝技。”
智能看了眼师弟，转头瞧着谢天衍，“谢施主的意思是，这凝云遏月可以帮助我寺僧人晋升金刚境？”
谢天衍眯眼，点头，“正是如此。”他见三个大和尚都注目着自己，于是解释道：“凝云遏月，能够将你们的禅意从血气当中完整地剥离出来，让你们的禅意和佛心直接接触，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不是吗。”
智能他们对视一眼，发现谢天衍说得确实有道理。
智清道：“虽然施主所言有理，但是南冥山门徒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上次有幸与他相遇，之后便再未见过那位南山先生了。少林想要借助他们的凝云遏月绝技晋升金刚境，恐怕很困难吧。”
南冥山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门派跟少林他们这些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可不一样。
少林面子很大，少室山就在那里，不来也不去。
但是南冥山不一样，那是个小门小户，却总是能出现一些惊世天才。
不过，至少少林的这群和尚现在是不知道南冥山位于何处的。
他们想要去找难南山先生来帮忙，也没有头绪。
谢天衍老神在在地道：“诸位想要睡觉，在下这不就是给诸位送枕头来了吗。”
智能霍然睁眼，盯着谢天衍，“施主知道南冥山人的所在？”
谢天衍：“我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能惊讶哦。”
“请讲。”
“南冥山的那位当代主人，正在前往少林的路上。”
“什么？”智清他们没忍住，还是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谢天衍好心地解释道：“智清大师口中的南山先生，真名未知，不过南山这个称呼也是假的，他正式的名字应该是无功先生。南冥山负青天功法的三重境界，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只有山上同时出现两位无功先生，前一任才可以自由下山行走。
咱们现在已经熟悉了的云亭净界，便是南冥山的新任无功先生的杰作。”他插了一句。
智能道：“神人无功境界似乎已经是凡人的巅峰了，再往上的圣人无名境，应该是有好几个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烛龙生道：“不错，谪仙人当年封印天地之后，南冥山门徒们便再也没办法入圣人境。”
智能点头，“所以这位正朝着少林过来的无功先生，也是一位修为超凡的高手。”
烛龙生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一眼竹桃。
竹桃会意，开口用软糯的语声道：“像观澜山庄秦观潮那样的武林人士，现在的无功先生能打一百个。”
对面的三位大师都惊呆了。
“这么夸张？”智清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为难地道。
他的印象里，虽然当初在观澜山庄，无功先生确实是碾压了秦观潮，但这打一百个，已经不是凡人的能力了吧。
烛龙生道：“实际上，我们口中的这位无功先生，已经半只脚踏入圣人无名境了。南冥山和北冥海，这南北两绝可是尽出天才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赞叹艳羡等多种情绪。
与偃甲一道，他谢天衍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就算是心高气傲的他，面对南冥山和北冥海的门徒的时候，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烛龙生继续给几位大师解惑，说道：“这位无功先生的名字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不过南冥山的新任无功先生，叫做云不亭，他可是个有趣的妙人儿。可惜如今他身在南冥山上，按照他们宗门的规矩，他要么打败他师父，要么教出另一个无功先生，否则他就没办法离开南冥山。”
智能他们对此了解得有限，听得津津有味。
智慧提问道：“那么那位无功先生，上我们少林来有什么事情？”
烛龙生抬眼看他，认真地道：“他是来寻仇的。”
智能他们三人悚然一惊，眼神都有些变了。
“寻仇？少林寺和南冥山从未有过交集，我们怎么得罪他了？”智清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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