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还闭着眼。
但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
了然知道守剑堂大殿里有事情发生了，但是他此刻却无法脱身，以青玉长剑为阵眼的封印阵法，太过古老，也太过强大，了然虽然掌握着开启和关闭的办法，但是以他的修为，一旦开始开启阵法或者关闭阵法，就没有余力做其他事情了。
所以哪怕此时山崩了，他都要先将封印开启再说。
循心蹲在了然面前，翻着眼皮瞧着那柄快要完全亮起辉光的青玉长剑。
小剑童聆儿从门外跑来，他低头瞥了血泊中的宋远尸身一眼，竟然完全没反应，也蹲到了循心的旁边，学着循心的样子，看着石台上的青玉长剑。
“还要多久才能开启封印？”聆儿开口问道。
循心摇摇头说：“不知道具体还要多久，但是看起来快了。”
“这小老头有两把刷子的，跟宋远那种半吊子可不同，你准备好了吧？”
循心笑道：“咱们的毒，你还不放心吗？别说了然还未登仙，便是寻常的仙人，也遭不住的。”
聆儿翻了个白眼，“那是从前，现在咱们什么状态你不知道吗？若是我们真有那么厉害，也就不会还等着这小老头给咱开启封印了。”
循心耸了耸肩，“他亲自下的封印，还是要给点尊重的。”
聆儿转头看着循心，目光炯炯：“你还惦记着他？”
循心长长一叹，“爱过，但我还记得，是他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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