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全身涌动的潮水灵光，比先前与姬陵陵主战斗是更要强盛。
而且...
那灵光外面，竟然还有一圈金色的光芒涌动。
这女人...在用附灵！
江辰大惊，不由分说直接调动全身的灵力，抽出竹木化为长枪向山犹的脚背刺去。
附灵道术，刚刚卢瑕已经用了一次。
这种几乎会给自己带来永久性损伤的道术，原本他以为只能够附在具体的某个物件上，没想到无面姬突破一阶以后，直接附灵给了自己的潮水灵光。
她的思路其实没错。
面对山犹这样的庞然大物，想近身攻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目标太大，不说普通物理攻击在他麟甲般的皮毛面前有没有效。
就算能够近身，受到山犹反击的几率太大。而以目前二者的实力差距来看，山犹的一次攻击基本可以要了她的命。
所以附灵灵光，增强远程道术的攻击性，这样既保证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也增加山犹受伤的概率，确实是更好的办法。
但还是低估了山犹的实力。
即使附灵后的镰刀，挥出的刀芒看似威力巨大，但打在山犹的皮毛上依旧造成不了多大损伤。
而且对于无面姬在半空中的躲闪动作，山犹已经越来越熟悉，逐渐摸清了套路。
好几次它的拳风都与无面姬擦身而过，强大的力道即使没有伤到后者，也将其外衣扯出多处裂口。
这一幕尽收江辰眼底，他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要么无面姬的附灵用尽自己直接消散，要么动作完全被山犹摸清，一击而亡。
几乎是个必死结局。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冲出来，一枪扎进山犹的脚背。
“嗷嗷哦嗷嗷嗷！！！”
不得不说，杨锋给自己的这柄枪尖确实不是凡物，连无面姬都无法攻破的山犹外表，在江辰的全力一次之下居然真的扎了进去。
巨大的咆哮声传来。
通常来说相对于江辰身躯的渺小，山犹如此巨大的体积，脚背上扎进长枪简直就如同针刺一般，根本感受不到什么。
但神奇之处就在于枪尖似乎放大了江辰的力量，他霸道的雷电灵力顺着长枪直击山犹的心神，再加上无面姬的潮水灵光，又将电光的效果扩大数倍。
“嗷！”
再也无法小看脚下的少年，山犹强忍着刚刚被击中的眼睛疼痛，寻找江辰的位置。
“小心！躲开红光！”
眼看着猩红的目光再次从山犹的独眼中射出，无面姬朝江辰大喊。
刚刚江辰冲进来时自己就已经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又跑回来，但他背上并没有卢瑕的身影，想必已经送出去了，自己也能安心。
接下来，就只能尽力拖延了。有一个人帮忙分担压力，转移山犹的视线，也能争取到不少时间。
而且看着江辰一击便刺穿对方脚背，山犹的反应也十分剧烈，就说明那个少年的攻击还是十分有成效。
出言大声提醒后，她也不再犹豫，朝山犹刚刚睁开的独眼发出猛烈攻击，一浪盖过一浪。
山犹风怒的咆哮着，抬手去找无面姬。
可刚刚一分神，自己的脚背又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就这样两人分别配合，不断一上一下转移山犹的注意力。
“嗷嗷嗷嗷！！！”
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憋屈怒火，山犹猛地将手改在自己的脑门上，为独眼形成一面墙。无面姬的攻击尽数被挡在手臂上，无法再威胁到眼睛。
于此同时，原本在地面上四处扎脚的江辰猛然感到一股威压悬在头顶。
抬头望去，那怪的猩红独眼已经望向自己。
“嗡！！！”
一道红光扑了下来。
说是迟那时快，在红光扫到自己前，他一个转身立马躲在山犹的另一只脚后。
虽然不知道被照射到会有什么后果，但刚刚也听到了无面姬的警告，预感到危险身体立马就做出应急反应。
还没站稳，山犹的这只脚就抬了起来。
红光再次扫来，同样的，江辰继续拼命躲避。就这样，他完全丧失了对山犹的攻击能力，只能疲于逃窜。
每每都悬在生死之间。
为什么会选择回来帮无面姬？
一边躲闪，江辰脑海中一边奇怪的闪过这个问题。
是因为对方的绝世美貌？
虽然自己欣赏颜值，但自认为还不是为天下红颜搏命的高尚人士。
也许...是因为进入姬陵前的那次相见？
那是第一次见到无面姬的真容。
与其说当时被她的美貌折服，更不如说是被那种神情吸引。
即使换了无数次五官和脸皮，江辰似乎还是能感受到，那股眉宇间的凄楚，是真正来自她本人的。
一种尝遍世间百态的凄楚。
一种真正不知何而为人，何而为灵的凄楚。
记得以前，桐桐问过自己将来想做什么，自己犹豫了没有回答。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
何为人，何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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