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才不怕被拍呢，拍到更好，付清月要是知道了，铁定得气个半死，到时候又会来找鹿野闹了。
这样的话，又正好可以给他们制造机会。
鹿野把她抱回车里，一路驱车回了医院。
楚又粥这一天累得够呛，在车上很快就睡着了。
是感觉到身体传递而来的一股热气，她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鹿野一路抱着她从停车场走向住院区。
“咦？那不是付清月吗？”楚又粥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急诊等候区里，忍不住指了过去。
真是巧得可以啊。
这付清月是掐着点来的吧？
不过，楚又粥不计较，反正她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顺水推舟的机会。
鹿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顷刻皱起了眉。
“果真是付清月啊。”楚又粥看鹿野不说话，故意又强调了一遍。
鹿野把她放了下来，“你先回去。”
果然，有付清月在，他基本都是丢下她不管的。
反正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今天能对她如此，简直都是奇迹了。
“好。”楚又粥应了下来，转身朝着住院楼走去。
夜里的凉风吹得人困意醒了大半，不知为何楚又粥这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
这一晚上发生的变化太多了。
医院的走廊，安静如斯。
一个人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楚又粥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玻璃房顷刻之间化为灰烬的样子，连同她的心一起，都变成了碎片。
脖子上仿佛还残留着宋倦的体温，他发狠掐住她脖子的样子，他对她满是嘲讽的样子……
每一个都刺痛了她。
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明明她以为自己不会哭了。
可是，在受尽屈辱的时候，她没哭。
再被人胁迫，生死危机的时候，她没哭。
偏偏此时，想到过去的明媚少年如今为了她，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她却忍不住落了泪。
都是她害了他啊。
“在想什么？”鹿野的声音骤然从身后响起。
楚又粥吓了一跳，猛然扭头的时候，月光下还闪烁着眼角残余的泪光。
鹿野站在阴影里，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语气却和这夜一样的冷。
楚又粥急忙擦掉眼泪，转过身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是应该去陪着急症的付清月的吗？
他才过去没一会儿吧？
鹿野无视她的询问，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哭什么？”
“我没哭。”楚又粥扬声反驳，声音因为哭过难掩哽咽，她只好清了清嗓解释道：“沙子眯眼睛了。”
鹿野不说话，看了看前面紧闭的窗户。
真是，撒谎技能越来越差了。
“没风哪来的沙？”
楚又粥瞪他，干嘛非要这么刨根问底的。
她缩回被子里准备睡觉，懒得理他。
黑暗中，鹿野似乎还站在原地。
感受到身后的强大气场，纵然是黑夜，也依然让人难安。
楚又粥只好又掀开被子背对着他问道：“她没事吧？”
“嗯？”
“我说付清月？不是来急症了嘛。”
“急性肠胃炎，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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