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璃紧闭双眼，睫毛像蝴蝶翅膀般翕动。
她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等待着。
吴言极为温柔，他的手指划过黎璃的唇瓣，轻轻帮她揉着眼睛：“还酸吗？这样舒服点吗？”
“恩..”黎璃轻轻哼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吓得她坐起身，以为彻底看不到了。
“你醒了？”吴言凑了过来：“睡了好久，天都黑了。”
肚子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咕咕地叫了起来。
黎璃揉揉头，身上已经套上了宽大的T恤。浑身还是一样的疼，一挪动她就呲牙咧嘴。
“我是完全看不到了吗？”黎璃扶着岩石站起身，往洞口挪动。
吴言连忙扶着她：“天色已晚，本来就一片漆黑，你还是先休息下吧”
鼻息闻到一股浓重的水汽，除了奔腾的翻滚的水声，她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似乎被冲进了地下河。”吴言扶着黎璃回到原地，递给她一个打开的罐头：“现在水位太高，估计我们要等两天才能出去。”
“手机怎么样？有信号吗？”黎璃颓然靠墙坐下。
“幸亏你把手机放到密封袋里，现在还有电，但这里的确没有信号....”
“听起来真是很麻烦啊。”黎璃大口吃着罐头，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是第一位的。
吴言一笑：“我倒是觉得很浪漫，能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之前总是一大堆人，没完没了的事情。”
“浪漫什么，都快死了。”
“能死在一起也是幸福啊。”吴言走到她身边，轻轻摸了两下她的头。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新消息？”
除了水声，黎璃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她想起道长的话，说得还真准，她果然遇到了生死危机，差点就命丧河底。
“有一些碎片吧。”吴言沉默了一阵：“旧衡城毁灭，我被拉扯到一个奇怪的空间中，无喜无忧，心如止水，过了不知多少年，突然心潮涌动，我看到了你，让你不要管我...”
“你到底是谁？”黎璃脱口而出。
黑暗中，她看不到吴言的脸，这样反而让她的感觉变得灵敏。
直觉告诉她，吴言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吴言回避着她的问题。
她昏昏睡去，再次醒来，看到外面露出一丝天光。
她连忙扶着岩壁挪了出去，只见四周峭壁像高大的城墙一般，草木从洞口垂下，隐约间能看到一条小路，往洞顶延伸。
只听见水声轰鸣，却看不到水流的踪迹。
黄色的小土狗趴在洞口，有气无力地摇着尾巴，面前扔着一个舔得干干净净的罐头盒。
“你能看到了？”吴言走到她身后。
黎璃心中一喜，她这才意识到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顿时松了一口气。
借着光线打量吴言，他除了腹部裹着布带，身上也满是淤青和擦伤。
双颊绯红，脸上有几分艳色。
黎璃心中一凛，马上伸出手触碰他的额头，滚烫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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