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这边听完轻轻颔首，“听你的描述，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说着她微微一顿，将目光投向了方纳尔手上的碎片，“你手上这个东西的效果是什么？”
方纳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法相碎片的功能展示了出来。
【法相碎片】
【行走权限中所剥离出来的分支，可用于指向型传送】
【请注意：在使用法相碎片之前，需在脑海中勾勒出特定的灵魂本质；一经使用，不可逆转。】
几人探头看完，轩辕天人便疑惑道：“这个效果，好像和‘C级权限’的第一条使用特权差不多啊？”
“不是差不多。”楚萱推着眼镜低低道：“是一模一样。”
“但这是消耗型的。”始终旁听的阿狸终于出了声，“虽然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那个叫‘三葬’的行走取下这个送给了你，应该也从中积累了不少的‘业’。”
方纳尔沉默了两秒，才道：“起初，这个秃子是准备行使权利把我弄死的，那时候的我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动手。”
“但是……他在碰到我的身体之后，整个人的态度就变了，不仅丢掉了抹杀我的念头，还顺势给了我不少好处。”
阿狸眉头一颦，“他也在为自己赚取好处，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业’。”
“始终听你们这些人在说这个词汇，所以这个‘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方纳尔皱眉道。
“不能说。”阿狸摇了摇头，又补充道：“或者说……这种东西和你所说的那些‘真相’类似，不到某个级别就不可知，就算是细细地和你解释，你也理解不了分毫。”
听完方纳尔只好摇头作罢，“总之，十有八九是因为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体里面……或者说灵魂里面就被埋下了什么东西，这才导致他一触碰到我就改变了态度。”
说着他耸肩一笑，“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些都不是巧合，更像是拟定好了的小说大纲。”
“而现在，我手上又刚好有一个能寻回孟德兄弟的消耗品。”
“你们说……我从还是是不从呢？”
楚萱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的潜力的确很强，但终究有一半的恶魔血液，极大可能会很难控制……虽然不想这么说，可这两兄弟如果入队的话，有不小的隐患。”
“祸兮福所倚……”方纳尔却是文绉绉地说了这么一句，又笑道：“要说起隐患，我这边的问题还大了不知多少倍呢！”
“八歧大蛇之血、七星罪、赛亚人源血，个个都是隐患极大的东西，却都在我体内相安无事。”
“再说到我们小队，什么妖啊、克隆人啊、修真者啊之类的，也没见多乱嘛。”
“不过是两个魔人而已，我会看好他们的。”
楚萱忽扯嘴微笑了一下，“那看来你已经决定了？”
“对。”方纳尔点点头，“但现在还不是绝佳的机会。”
“这之前……我先跟你们说说我经历了些什么吧。”
随后，他便将自己去到《崩坏魔卡》世界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了。
长长一段叙述过去之后，楚萱沉吟了半晌，才道：“按照C级权限的描述来看，他们使用了‘强退’功能，那这个权限应该就已经被消耗掉了。”
“同时，他们也失去了指定我们小队进行对战的权限。”
主神权限的词条里写得很清楚，前面三条的使用效果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会将权限完全消耗掉。
“不……”方纳尔却缓缓摇头，“这帮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类事情了。”
“还记得我刚才所说的那两个人吗？”
轩辕天人接口道：“你是说那两个穿着兜帽袍子的人？”
方纳尔沉沉点头，“嗯，这两个人始终没有出过手，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不敢……要么就是不能。”
“可从另外几个愣头青的反应来看，他们并没有指使这两人动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两人不能动手。”
“很有可能……这两人的兑换强化完全就是为了对付‘次元入侵’事件的，所以没有其他战斗力。”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甚至可以说小队的配置就是对标着这类事件来的。”
“如此一来，这帮人手上的权限就绝不止一个C级这么简单。”
“他们可能有多个C级权限，甚至还有C级之上的权限在手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楚萱忍不住扶额轻叹了一声，“这才刚过了多久啊……你就又惹了这么大个麻烦。”
“之前我还觉得有些荒谬，现在我反倒有些动摇了，你的经历……的确很像是拟定好的小说大纲。”
“起承转合，矛盾冲突，近期小目标，嘲讽光环，简直就和小说所需要的那些因素没有任何区别。”
方纳尔苦涩一笑，“也可以说……这世界上的大多数故事，都有这么些因素包含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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