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肴敞讲话越来越吃力，子凛知道自己的施法差不多该结束了。
“陈分是你杀的吗？”
“……不。”
子凛了然，当即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什么都没说，我们什么也没问。”
然后拉着矢时的手就大摇大摆往外走。
“陈分和唯未的死都不是我做的。”
子凛一路开着车，话也不说，矢时不禁开口解释。
其实陈分出事的那天晚上她是出去过的，她去扔垃圾，结果正好见到一个谁在垃圾桶旁边的小乞丐。
莫名而来的善心，使得她带着小孩去买了几套衣服，顺便把小孩送给警察叔叔，这才回家。
“我相信你。”
子凛淡然的回答一句，脑袋却动也没动，依然一副很认真开车的样子。
矢时由心的感觉得到，他说的这句话根本就不真心。
他在怀疑自己。
要怎么说呢？死神殿最高级的一种冥法，绿芒昏，也就是她对嚣张警察，对陈分，对刘川，对好多人使用过的术法。
此法要求很高，但是消耗并不强，它的功效，只不过是会激发人心底的恶欲，导致他做出一直想，但是却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嚣张警察其实内心是个龌龊的人，但是他受现实压迫，不得不压制自己心底的欲望，当中了此法之后，就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事实上，这个术法的推动作用不到万分之一，如果只是普通人都会有的一点私欲，那么中法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
换个说法就是，你如果喜欢学习，如果受压力压迫必须要好好学习，中了这个术法之后，就很有可能会发愤图强。
因人而异它的好与坏。
唯未本来就心术不正，坏事做尽，单是被判处死刑，已经很便宜他了。
至于陈分，那个术法的效果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产生效果，更何况她是被人杀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心里问题所造成的。
所以，说这些人的死跟矢时没关系，也不为过。
可现在，此时此刻，那个一直以来都对自己表现出绝对爱护的男人，分明散发着一股“我不信任你”的气息。
确实令她感觉到极度的心寒。
虽然他并直接表达出来，但是有时候直觉这种东西就摆在那里。
比如两个人在一起，你可以凭借一些细节，一些言语表情判断出他此时的想法，判断出他到底还爱不爱自己，是一个道理。
“你不相信我?”
矢时自认不是个斤斤计效，小气的人，可现在，她心里就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又软又涨，枯燥无味，还特别憋屈。
“没有。”
这两个字从子凛的嘴巴里蹦出来，丝毫温度都没有，像极了一个敷衍你的男朋友。
你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打着游戏说：没有。
“停车。”
矢时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忽然觉得自己满怀感动扑进对方怀里的样子那么的狼狈。
好像原先觉得的感人场景，一时间变得非常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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