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看着江小枫一脸震惊的表情，慌忙解释道：
“小枫，先不要慌张，听我给你解释。”
江小枫心想解释个鸟儿啊，这小子通灵境初期的修为，刚才你们混战的时候，他毛儿的力气都没出，全程都躲在灰衣老者和程忆然的身后，哪像是个通灵境初期的修者？
开玩笑不带这么耍人的吧，江小枫撇了撇嘴，不知道张老接下来要说什么。
看到江小枫的表情，张老似乎已经知道江小枫在想什么了。
他缓缓的来到江小枫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远处道：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理解，但是我说了以后，恐怕你就能知晓其中的原因了。”
张老转过头，又看着江小枫道：
“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过，我们苍云门门主程天华有过两任妻子？”
江小枫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而张老接着道：
“忆然和忆元都是天华的前妻所生，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忆元这孩子，从小就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极快，颇得程天华的赏识。可以这么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将来苍云门门主之位，一定就是忆元了。可是......”
张老话锋一转，脸上变得暗淡下去：
“可谁知道世事无常，在十几年前，我们得知在青岚国一个偏僻的地域，出现了一个无恶不作的门派，他们杀人放火，强占灵矿，坏事做尽。
天华平生最喜欢惩奸除恶，当他听到这件事儿后，马上就点齐人马杀了过去。好在这个门派的实力不强，很快便被消灭了。但是之后发生的事，远远的超过了天华的预料。”
当张老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程忆然和程忆元，眼睛显得更加浑浊：
“程天华当初为了锻炼忆然和忆元两姐弟，是带着他们一起去的。可是万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门派中的一个长老，最后之际竟然选择了自爆灵体。
而忆元和忆然就在当场，他们的母亲为了保护他们，将他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两个苦命的孩子，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化为了飞灰，而那个时候的忆元只有五岁。”
江小枫偷偷的看向程忆然，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老叹了口气接着道：
“从那以后，忆元这个孩子便受到了惊吓，开始变的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从不敢与人交手，见血就怕。但是好在他的修炼天赋并没有被荒废，今年一举晋阶到了通灵境。
兴许也是因为忆元晋阶的原因，让关小霜那个歹妇感受到了压力，所以才布置下了这么歹毒的手段，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听了张老的话，江小枫惊讶到了极点，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紫衣少年，竟然没想到，还有这种从没跟人交过手，却已经到了通灵境初期的奇葩。
程忆然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随后不自然的笑了笑，一边握着程忆元的手一边道：
“不好意思小枫，让你见笑了。”
江小枫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道：
“无妨，可以理解。你们姐弟的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弟弟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也不要怪他了。”
程忆然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握了握程忆元的手，小声道：
“对不起忆元，刚才姐姐有些着急了，你不要怪姐姐。”
“姐！”
程忆元忽然猛地叫了一声，然后扑倒程忆然的怀里，嚎啕大哭：
“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母亲，如今连父亲也保护不了，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这么一哭，程忆然心里更受触动，抱着程忆元，也跟着一起掉眼泪，看的江小枫都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他细想之后，撇撇嘴暗自道：人家都通灵境以上的修为了，我还是个开灵境后期的修为，我还在这可怜人家？
“忆元，听姐姐的话，你没有错。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告诉你，你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母亲为了保护我们而死，我也非常伤心难过。可当时你才五岁，连开灵境都不到，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不要再这么自责下去了......”
程忆元哭声更大了：
“要是当时我修为高，一定可以救下母亲，一定可以的，所以我才要拼命修炼......”
程忆元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血红，直直的盯着前方，狠狠道：
“对，我要拼命修炼，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他猛地挣脱出程忆然的怀抱，然后迅速盘腿坐到地上，双手疯狂的变换手印，玩命地吞吐天地灵气。
“忆元，你疯了！停下，快给我停下......”
江小枫忽然感到周围的天地灵气，似乎有些暴走了。
这些天地灵气，随着程忆元施展的功法，开始疯狂的涌向他。而面对着这么庞杂的天地灵气，程忆元面色通红，一副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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